一场澡洗得比往常要久,闻峋出来时鼻息还有些乱。 少年把衣料堆在鼻尖周围,白净脸颊陷在带有他身上气味的衣服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安安静静的模样。 心口像是被小猫柔软的肉垫踩过,软得不像话。 闻峋喉结滚了滚,眸光微暗。 他俯身吻了下少年的唇,给他掖了掖被子,方才离开。 这次的梦里,闻淙没有像上次一样大口大口吐血,可闻淙原本像往常一样牵着他的手,走着走着,却忽然松开了他。 任凭姜渔怎么声嘶力竭地哭喊,怎么拼尽全力地奔跑,他都没有回头。姜渔只能看着闻淙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在前方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他脸蛋懵懵的,只记得自己中途好像醒来过一次,发现周围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然后就很伤心地哭了起来。 姜渔望着空荡荡的卧室,心口忽然慌得厉害,他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匆匆忙忙洗漱完,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灯光昏暗,弥漫着常年不见阳光的微微潮味。 闻峋给了他一张专用的卡,可以畅通无阻的通过公司的所有门,让他可以随时来找他。 直到被有力的大手一把捂住口鼻,整个人被拦腰抱住,塞进车里,他才惊惶地回了神。 “唔——”姜渔惊慌失措地挣扎,手脚拼了命地乱蹬,咬紧牙关不让对方亲进来。 男人亲得凶,比徐晏书和闻峋都要凶,粗粝的舌头撬开齿关入进来,锋利的犬齿叼着他的唇肉撕咬,连柔嫩脆弱、最怕疼的舌尖也不放过,简直像把他当成了什么美味的肉在啃咬。 姜渔在这样野蛮的亲吻下实在受不住了,他反也反抗不了,疼又疼得厉害,心里既害怕又委屈,鼻尖一酸,眼泪扑簌簌就落下来。 深琥珀色,如同野兽般的眼眸,在极近的距离下狠厉地盯着他,一字一句从牙根蹦出来,像是恨不得将他食肉寝皮:“姜、渔。” 他浑身剧颤,浸了水的眸子里满是恐惧与惊惶,声音都在发抖:“褚弈,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双眼睛居高临下睥睨着姜渔,燃烧着冰冷的怒意:“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会在闻氏公司楼下?有了新欢,大白天就着急赶上门给人操吗?” 褚弈是姜渔交的第一个男朋友,姜渔当初答应和他在一起,完全是看中他那张和闻淙很像的薄唇。他那时候总喜欢亲褚弈,就像在亲闻淙的唇一样。 事情败露那天,男人掐着他的脖子,目光恨不得将他撕碎,拳头将他身后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姜渔答应了,可分手没多久,男人又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把他从机场抓了回去,关在他们曾经一起居住的别墅里。 可姜渔没想到,时隔两年,褚弈居然还没放弃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