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之渊心头一揪,但面色依然纹丝不动,“不行。治疗不是闹着玩,哪能讨价还价?” 何言无奈:“罗少爷,你都快把我墙皮抠掉下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两个医护一左一右尴尬站着,“罗先生,时间到了。仪器已经准备好了。” 脚步刚一离地,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他要是再不听话,直接绑了。”阙爷淡声。像是说给护士听,眼神却冷冷落在罗闻的眸子里。 没用。呜。 随着锁扣的金属声落下,阙之渊浑身的沉意瞬间消散,整个人失去支撑一样颓然靠在了墙边。 阙之渊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了支烟,迎着何言皱起的眉头勉强笑了笑。 他没点烟,只是把烟捏在指间反复揉搓,好好的一支烟揉的弯曲变形,烟丝从白色的纸卷中稀碎散落。 何言递了张纸巾过去,“行了啊,刚才还冷面阎王似的,把人丢进去的时候可没手软。现在心疼了。” “砸坏了我的天价仪器,反正阙爷会赔。”何言故意说笑,敲了敲墙面,“这儿掉了块墙皮,罗少爷说了,阙爷赔。” “这还只是开始。”何言坦言,“一共四个阶段的物理治疗。熬过去就好了。” “罗闻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说。这是医院,里面是诊疗室,又不是产房,还能家属陪产。”何言无奈,“只有医护人员才能进去。” 下午时分,患者不多。空旷的走廊里明明一片静谧,阙之渊却清晰听见了玫瑰花瓣碎裂的声音,一声一声,刻骨铭心。 何言的脚步声消散,阙之渊垂着脖颈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来,眼神明亮。 那就不难了。 “长峰啊,帮我去买几本教材。” “专职护工证。” “能买就买,买不了就考。教材帮我一起准备过来。” 但是他可以迂回啊。护工可以陪同病人入内吧。 年近三十的阙爷似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人生目标。从来没这么清晰过。 没错。阙之渊是读书人。考证,他手拿把攥。主打一个轻松拿捏。 除此之外,他还搞到了一张工作牌。 厂家名字正是罗闻诊疗用的那台仪器。 阙之渊挑眉,“怎么弄来的?这不是厂家公司的内部工作岗位吗?” “我只能把他们的技术员给挖了,安排到您名下的公司去。他们招聘技术员,我再把您的简历抹掉一点,然后送过去应聘。” “对啊,总不能把您的a国博士学位、内陆多处产业都写上去。那不成了去收购吗?” 汪沆又出现 罗闻从诊疗室里出来的时候,面色蜡白,额头的汗倒是被护士擦干净了,但是萎顿的神情还是让阙之渊心头狠狠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