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换？拿什么换？”何言有点好笑的看着他，面前的人比何言矮一个头，何言微微带着俯视。 何言抿嘴笑了，“行了，逗你的。多大事，别说泼水了，就算泼的刀子，我都有本事给你救回来。这里是医院。” “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一套衣服换。你自己不也湿了吗？”何言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何言在办公室的衣柜里翻了翻。白大褂不能给他穿，护工的衣服……何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还是算了。 那还是他第一次进盛氏大楼，在盛垣的休息室拿的。自己穿过一次，就再也没舍得动过，一直放在医院办公室。 等那男子从更衣室局促不安的出来，何言也已经脱下湿了一半的西服，换上了白大褂。言盛国际医院的logo下方，“院长”的铭牌泛着光亮。那男子愣了一下，赶紧伸手过来，“何院长，失敬！给您添麻烦了。” 一抬头，眼前出现一双苍白的手，指甲泛着淡青色，递过来一张名片：“何院长，我叫汪扬。” 【卡萨专业拳击运动品牌内陆运营商】。 “你是卡萨的运营商啊？行内人？”何言示意他坐下，给他递了杯茶过去。 何言微笑：“是爱好。” 何言蹙眉看着他所有的动作细节，眼神又落回他苍白的指节和泛青的指甲，想了想，走到一边关上窗户，拉开屏风。 何言温声：“你别怕。你是不是有解离症？” “有没有治疗过？”何言继续温和看着他，“你是病理性的。可以治愈。” 何言指了指他始终没离手的杯子：“你带了冰水。解离症中期人会觉得燥热口渴，只想喝冰水。” 汪扬摇摇头。 汪扬的手苍白异常，指甲泛着浅浅的青色，不细看看不出来。 何言抬头看他：“病理性很好治愈，消除病灶就可以。你所有的肢体动作，控制不住的情绪和难以排解的局促感，都是生病导致的。” “叩叩——” “进来。” 何言把衣服递给她，示意她把门关好。再回头，汪扬已经惊慌失措从后门夺门而逃。 汪扬却已经跑了好远。 却没想到这机会就在当晚。 “市区有场比赛，打不打？佣金还算可观。六位数。” “好。时间地点，一会儿发你。装备我替你带上。” “恬欣，帮个忙，找个借口让盛董去公司，我要给他布置个惊喜。” 这边何言带着定好的东西撒腿往家里跑。临走看到挂在门后的汪扬的衣服，顺手拿了下来，一起塞上了车。 恬欣靠得住，晚餐时间准时把盛垣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