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何言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被掐断,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为阙爷的勇敢激情而鼓掌,还是该为麻烦上身的罗闻致默哀。 “行了行了,我现在给医院打电话。”何言揉了揉太阳穴。 结果被盛垣伸手盖住手机。 盛垣瞥了他一眼:“你笨不笨?谁家医院大晚上通知人住院的?你不得把罗经年吓死?” “凉拌。”盛垣一把捏住他的手机放在一旁,按着他的肩膀躺了下去,“睡你的觉。阙爷心里有数,不会胡来的。” “不是没被发现吗?阙爷的身手你还没数?”盛垣在他的额角轻啄了一下,“就算被发现,这也是他们迟早该面对的。行了,睡觉。” 这边罗家别墅里,罗闻死活没等到何言的电话,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一直缩在洗手间里。 就离谱,谁家好人在自己家打电话偷偷摸摸蹲厕所的。 熟悉的气息扑了他一脸,罗闻心头猛的一松又瞬间捏紧,迅速把卧室门反锁,扭头检查了一遍窗帘才转身狠狠在阙之渊的腰间掐了一把。 “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怎么坐江山。”阙之渊轻笑,下巴在罗闻蓬松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我有点想你。” “不冲突。你陪你的,我睡我的。”阙爷轻声。 阙之渊没忍住笑出了声,低低的声线压在喉间,胸膛起伏,“骗你的,我能这么没轻重吗?我就不放心你,心里悬的慌,就想抱抱你。” “天天陪你。”阙之渊认真道。 阙爷毫不在意,“他要是不服,我就把他医院买了,让他替我打工。哦,替我们。” 他还记得,阙之渊说自己只有一件衬衫,二十九块钱买的。前些日子阙之渊给他买了辆不便宜的跑车,已经让他内疚不已了。 他忍着澎湃的欲望,小心翼翼用指尖描摹罗闻的轮廓,只觉得自己在拥抱一个易碎的昂贵瓷器,价值连城。 而罗闻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承受什么。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子掖到胸口,身上换了睡衣。罗闻一骨碌翻起来,房间里没看到人,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也毫无痕迹,不酸不痛。 仿佛昨晚就是做了个梦。 早上何言打着哈欠对着镜子捣腾了好久,才勉强支棱起一个人样。 简单吃了早饭,何言就往医院去了。 盛垣坐在沙发上没起身,对着玄关处的高大的身形挥了挥手。 嘻嘻!不知道回家的时候,小家猫会不会给自己拎包拿拖鞋泡茶。 对方手里捧着一大罐冰水,盖子滑落,冰块带水稀里哗啦泼了何言半身。 解离症 “真不好意思!”对面的人连声道歉,抬头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是我不好!盖子没盖紧,我带您去换一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