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你快劝劝连沛!他现在把阮成滔绑到了废弃厂房这边,非要挖他腺体!” 阮愿因为这句话大脑轰地一下炸开,耳边有嗡嗡声响,心脏狂跳不止。 被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恨意在身体里流淌,快要将他吞噬。 另一个声音很轻,但却直击要处:阮愿,你想要连沛的双手沾上鲜血吗? 那天路昇叫连沛请他喝酒,连沛爽了约去了阮家,路昇便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连沛发小,不夸张的说,真是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了。他了解连沛,电话一接通,就察觉到连沛的情绪不对。 路昇一惊,连忙问他在哪,紧急带了几个人赶到废弃的厂房。 连沛微微弯腰,伸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是替阮愿打的。” 连沛笑了笑,隐约可见牙齿,下一秒,他拽着阮成滔的头发,让阮成滔不得已抬起头:“我想要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要把你对阮愿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天色已晚,厂房一楼只有两个橘黄色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 他又给了阮成滔一巴掌,不解气,将阮成滔连着椅子踹倒在地上。 “连……”阮成滔咳嗽了几声,被喉咙涌出的血呛到说不出完整的话,“别……打了。” 他双眼充血,将阮成滔往死里揍。就算是路昇,也没见过连沛这副模样,像是刚从地底下出来的阎罗王。 路昇从身后拉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沛沛,别真把人弄死了。” 待路昇松开手后,连沛盯着阮成滔,就像一团烂肉:“你知道o德培训学院是什么地方吗?我送你进去待两年好吗?” “你是alpha啊。”连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那就不知道,如果你没有了腺体,还算不算得上alpha。” 阮成滔睁大双眼,被吓得全身哆嗦,想要往后爬,拼命地挣扎,却没有办法摆脱束缚。 连沛瞳孔中闪烁着令人战栗的寒芒:“别拦我,我今天必须挖掉他的腺体。” 几个人试图控制着连沛,路昇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连沛是为了阮愿才会恨上阮成滔,他恐怕只听得进阮愿一个人的话。 连沛将几个人都打趴下了,因为他手里拿着刀,又是连家的少爷,请来的打手都有所顾忌。他蹲下身,掐住阮成滔的脖子,刀子就快要落到后颈的腺体上。 路昇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沛!” 刀尖恰好埋进腺体,血顺着后颈的肌肤向下流。 “连沛,住手好不好?”阮愿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不要脏了你的手……” 路昇大声:“你要是出了事,阮愿怎么办?阮愿现在脚还伤着,你想过没有?” 路昇赶紧上前把刀收起来,递给其中一个人:“拿去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