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认错了,为什么她还是一点反应都不给他,如果是因为时梦这个女人她才一直跟自己置气,这几天以来的煎熬跟难受让路言钧受不了。 “别不理我,你跟我说说话,不要这么冷漠好不好?” 路言钧握住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脸颊上扇了两下:“你不开心,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不管他怎么好说歹说,她始终不给他任何反应,反而试图一直逃离他的怀抱,在酒精的作用下,路言钧说话根本不过脑,见软的不行便开始言语威胁。 怒不可遏的宁知棠直接挥手甩了他一耳光,路言钧皮肤白,面颊上很快出现红印。 她哭着骂他:“路言钧,你就是个浑蛋!”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不同于她的愤怒,早知道这方法有用,他就该早点用。 就像他现在根本一点都不让她推开他一样,一句一句我错了,不断回荡在她耳畔,所行所举,却一点不顾她的意愿。 所以选择用这种低头的方式来哄她,觉得她会欣然接受,而她截然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他。 “我把时梦从那个地方捞出来好不好?” “我保证会让她还能和从前一样生活,还她一个更好的人生。” “路言钧,你还不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时梦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事到如今不是他一句抱歉,或是将她从那个地方拯救出来,就能两两相抵的事。 路言钧崩溃至极:“那你还想我怎样?该道的歉我已经道了,该弥补的我也会弥补。” “时梦的事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难道她就一点错都没有?我是为了什么才把她弄成这副样子?还不是你和她走太近,还不是因为她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非要来离间我们的关系?” 所以到头来,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问题。 路言钧突然平静了一会,目光看向旁边放着的冰冷器具。 宁知棠痛定思痛,斩钉截铁:“对。” 宁知棠被他突如其来的疯举吓得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又怕真的伤害到他:“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路言钧握紧她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刀直直捅进自己的腹部。 她完全被眼前这副情形吓坏了,脸色苍白如血,浑身发抖,呼吸急促:“路、路言钧……。” 可路言钧像丝毫感不觉疼痛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近乎祈求地道:“别分手……,别离开我……。” 宁知棠觉得他真的疯了,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望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刀子还留在他的身体里。 手上的血染红了屏幕,视觉被泪水模糊,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几乎泣不成声、语文伦次的开口求救。 宁知棠坐在外面长椅上心有余悸的将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直到医生说路言钧没事了,一口气都没能松到底。 深夜里医院的走廊安静得今人发指,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因为根本缓不过来依然在不停发抖。 鲜少遇到这样情况的女孩除了把一双眼睛哭肿,就是不知所措,急促的呼吸到这会依旧没有平缓下来。 她望着沾满他血迹的双手,没想到男人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求得她的原谅,医生说但凡再晚一点送进医院,他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但凡刀尖再深个两厘米,就会是致命伤。 即便路言钧已经脱离危险,她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平复,护士对这被吓坏不知道在长椅上坐了多久的女孩自然有些心疼,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你男朋友没事了。” 她身上都是血,护士姐姐让她去洗洗,要不就先回趟家,换身衣服再过来。 护士一笑,也是个温柔的人,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以示安慰:“放心吧,已经脱离危险了。”助,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敢告知家人,更没有路言钧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因为昏迷而安静无言的样子不似他寻常强势。 宁知棠抹着眼泪,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她电话打得晚了些,若或是他刀子捅得重了些,会带来多少人都无法承受的沉痛后果。 而他在麻醉过后醒来却是一副若无其事,而又心平静气的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别哭了……。” “路言钧,你真的好自私。”仗着她根本放不下他,就用自残的方式来逼迫她心软,知道现在对着身受重伤而又身体虚弱的他说不出一句强硬的话。 看到他醒来,她的眼泪控制不住一直往下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心至极。 “你知道你再捅深一点你就没命了吗?你就彻底没救了,就会死知不知道?” 路言钧不以为然,将每根手指没入进她的指缝里,呈十指交扣状,身体的疼痛让他说话气弱如丝,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抓着她的这只手上。 宁知棠不答话,她被他吓成这样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 他承诺:“我会把时梦救出来,不再让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工作,尽管现在悔之已晚,至少你得给我个弥补的机会不是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