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鲤屏住呼吸,紧张而小心地瞥着下方的黑洞。
红龙察觉了她的分神,提起她的双腕,莽撞地吻上她,虞鲤鼻尖满斥着岩浆与血腥的味道。
“你又在想他。”
萨尔坎冰冷地嗤道,嗓音不悦。
虞鲤眼睫轻颤,并不看他。
他瞳孔竖直,望着她不甘的神情,英俊邪异的面庞更显怒火,少女的衣裙被他彻底撕碎,晶莹的露珠挂在她尖巧的下颌,萨尔坎胡乱而粗暴地吮吻一通。
与此同时,虞鲤颤抖着扬起脖颈,她失去遮掩,小腿触碰到了冰凉坚硬的物体。
是吹笛人的笛子。
虞鲤被红龙堵住嘴,眼眶微红,发出闷闷的呜咽。
她紧张得不行,侧过腰去躲他,吹笛人还没动作,红龙便替同事按住了她。
虞鲤似乎听到吹笛人的轻笑。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刮了下她柔嫩的肌肤,用笛子慢条斯理地在她大腿内侧留下见面的讯息,又仿佛刻画着独属于他的标记。
写好之后,吹笛人没有立刻离去。
虞鲤不得不反手抓住他的笛子,牢牢藏在手心里,生怕他奏响一点音符。
红龙的接吻很粗暴,但是吹笛人的调情又弥补了这一点。
炎龙的高温熏得她面颊通红,丝丝热气从毛孔里渗出,犹如做了次桑拿,舒服得想让人流泪。
吹笛人没耽误她的正事,见她不再难受,便关闭传送。
虞鲤平复呼吸,把握着红龙的情绪,在他失控前,手心握着他后曲的龙角,精神丝线伸入他的脑域。
淅淅沥沥的雨水淋湿他干涸焦黑的脑域,萨尔坎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胸肋,喷出灼热暴躁的鼻息,全身骨骼发出舒服的呻叹。
第二次。
蔚蓝清透的雨幕中,毒精神力悄然流转,快速潜伏在他的脑域深处,向周边蔓延。
红龙拧起眉,动作停顿。
虞鲤睫毛沾湿,抬起下巴,轻柔哀伤地迎合着他。
萨尔坎喘息着,像是受到了鼓舞,龙尾激动地甩打了一下床沿,想要箍住她的腰肢,却又想到什么,收起强硬的力道。
“夫人,你很享受。”
萨尔坎看着虞鲤春雨浇灌般的面容,手掌抚着她湿润的发丝,嗓音笃定,低沉而又沙哑地说,“……什么都给你,接受我吧。”
……
龙崽未经人事,嘴上说的什么都给她,只是带她去私人宝库里睡了一觉。
宝库占了飞艇三分之一的面积,却仍然不够让萨尔坎化成龙形,像传说里的恶龙那样卧在金币山上沉睡。
萨尔坎骨刺嶙峋的龙尾垂在长腿后方,用昂贵的丝绒毯裹着她的身体,展示他的财富:“这些仅是我一小部分的财产,中央塔里堆着我三分之一的积蓄。”
“他无法给你这些,”萨尔坎张扬地嗤笑,红发散在他健硕蜜色的胸膛,低沉道,“对不对,夫人?”
虞鲤靠在他怀里,虚弱地没有应答。
她的生理期快要来了,压力过大,加上之前出了一身汗,有些受凉。
宝库阴冷,且没有适合人类睡眠的床铺,虞鲤趴在红龙的腹肌处,半夜睡得朦朦胧胧,耳畔隐约传来混乱的动静。
萨尔坎起先没有察觉,哪怕虞鲤发烧到四十度,对他们的体温而言也是冰块。
是她梦呓着说出胡话,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才让红龙发觉异样。
他脸色阴沉,步风沉重炽热,抱着昏迷的虞鲤回到卧室,俯身将她放在床铺后,萨尔坎喉间发出威严的龙语,召来他忠诚的副官。
红龙军从未照顾过孱弱发烧的人类,虞鲤凭一己之力,让凌晨的飞艇变得一片混乱。
萨尔坎看不出情绪地坐在她的身边,男人手指缓慢摩擦她苍白的脸,像是对待一颗易碎的宝石。
副官找来了治愈型向导,从人质手里拿到了退烧药。
萨尔坎从不耐烦做这种多余又麻烦的事,副官上前,手掌即将触碰到她如花瓣般的肌肤,萨尔坎的竖瞳蓦然收紧,充斥着暴怒的火焰,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面前的同性撕碎。
血脉的压制令尤金低垂头颅,单膝跪下。
萨尔坎接过属下献上的药物,搂着她,笨拙而暴躁地用手指分开她的唇瓣,将药片塞进她的嘴里,捏着茶杯递到她的唇边,倾倒清透的茶水。
虞鲤其实没晕,她艰难地吞咽药物,喉咙哑得说不出话。
虞鲤懵懂地亲了一下他的手指,表达感谢。
萨尔坎满足地低哼,血液里生出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命副官退出卧室,上床抱着她,龙尾慵懒地蜷在她的腿侧。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闭着眼睛,眼角通红,唇瓣艳丽湿润,身体脆弱地轻颤,像是没有根系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