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很快被灭了。
抓了两个活口,陈玄烈让仇孝本带回去审问,三两下功夫,就交代了,果然是秦宗权派来的。
他既然派人来行刺,肯定有了防备,刺杀之事行不通了。
“薛相公派了三百甲士护送秦宗权连夜出城!”华洪消息最灵通。
周庠劝道:“刺杀终是小道,惹人诟病。”
城中刺杀来刺杀去的,也没见弄死几个祸害。
王建、秦宗权都猴精猴精的,早有了防备。
陈玄烈走出屋舍,长社城完全笼罩在夜色之中,这一战之后,忠武的分崩离析是必然。
许、陈、蔡各自的地方势力全都崛起。
“薛能该死。”陈玄烈低声道。
“什么?”周庠一脸惊讶。
凭分化忠武军,放出秦宗权,种种迷之操作,薛能一步一步将自己送入鬼门关。
“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南下溵水。”陈玄烈没多说什么。
“五郎也早些休息。”
众人告退。
翌日,天色一亮,军营中就响起了战鼓。
操场上一千余拔山都整装待发,不过斗志明显不高。
一是没有出征赏赐,二是,经过了泗州之战,士卒们也心寒了。
高骈有很多次机会拦截黄巢,无论是在长江布防,还是淮水备战,都能挡住草贼。
甚至不需要这么麻烦,只需要支援曹全晸,草贼就绝不会杀到中原……
“五郎啊,这鸟仗也看不到个尽头。”
一个老卒的抱怨,立即引起了其他人共鸣。
陈玄烈道:“尽头?咱们就是厮杀的命,都别废话了,开拔!”
黄巢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忠武三州尸山血海。
出城之后,拔山都与决锋都回会合,颇有几分兵强马壮的气相。
后面还跟着一万青壮,协助运送辎重,组建粮道,必要时也能拿起长矛厮杀。
“昨日刺杀怎么回事?”周岌一脸关切之色。
不过在陈玄烈眼中,多少有些僵硬和生冷,“能怎么回事,总归是秦宗权那伙人。”
“哼,蔡州那帮人越来越不像话了,若非薛相公遮护,岂会如此猖獗?你放心,此战之后,我回去为你出头!”周岌一脸认真道。
“多谢将军!”陈玄烈抬头望望挂在东边的太阳,信他的话还不如信太阳从西边出来。
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周岌带着一群人驱马走了。
升任都押牙后,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多,实力增长不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行军速度特别缓慢。
往日三四天的路程,走了两日,才到临颍地界。
倒不是周岌有意拖延,而是士卒没了往日精气神,磨磨蹭蹭,一路怨声不断。
刚到未时就安营扎寨。
不过黄巢也没第一时间挺进忠武,而是席卷徐、兖、宋等淮上诸州,为进攻忠武积蓄力量。
深夜,陈玄烈与符存、李师泰巡视拔山都,安抚士卒情绪。
“这薛相公当真抠门,我等为朝廷卖命,竟然一点赏赐都没有!”
“要不五郎率我等回去讨要如何?”
“放心,赏钱肯定有,打完这一战再讨要不迟。”陈玄烈笑道。
“嗯,说的也是,他薛相公总归跑不了。”
“五郎,这一战我们能打赢么?草贼可是号称三十万,淮南的高相公都当起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