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没黑,城门没关,陈玄烈干脆带着十几骑亲自过去一趟。
苏吟秋取了一件衣衫给陈玄烈披上,“夜晚风寒,夫君多穿一些。”
陈玄烈走出院外,不多时陈孝安带着陈田两家二十多骑赶来。
苏吟秋在门前恋恋不舍的望着。
“你早些歇息。”陈玄烈挥挥手,勒转马头,驱赶战马,向城外奔去。
狂奔大半夜,换了一波马,才在黎明时赶到南天垛。
此地早已今非昔比。
汝水两岸,尽为良田,山脚下搭建了一排茅草屋。
上山的道路也扩宽了不少。
还有巡戒的骑兵,明暗哨比往常多了一倍。
“将军来了,是将军来了!”
陈玄进一报上名号,就引来一阵欢呼。
这里面有不少人是跟着自己一路从原州杀回来的,感情深厚。
山上立即挤满了男女老少,生面孔多了不少,有些眼神之中并不怎么敬畏。
梁延寿和贺狼儿急匆匆的前来迎接,“兄长为何来的如此匆忙,也不提前知会小弟一声。”
“闲话休叙,我跑了一夜,先睡上一觉,你们忙你们的。”陈玄烈将手中马鞭扔给了他。
朝远处绮如和翠娘走去,当着众人的面,去了二女的茅屋。
两人脸上都是一阵红晕,都不敢抬头看人。
最大名分,就是确认她们与自己的关系……
这一觉睡了足足六七个时辰。
陈玄烈一脸苍白的拉着两女出屋,让陈玄进唤来山上的大小头目。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母,山上内务,都听她的,打仗还是按以前老规矩。”陈玄烈指着绮如道。
众人一阵惊讶,目光闪烁起来。
“没关系,有意见者,现在可以说出来。”陈玄烈杀气腾腾道,右手摩挲着刀柄。
梁延寿、贺狼儿都知道陈玄烈的脾气,不敢出言。
但架不住新来的愣头青,“一介女流如何让人心服?这不合规矩。”
陈玄烈起身,一脸微笑的走到他面前,此人一脸横肉,左脸还有一道刀疤,一看就是滚刀肉。
“兄……兄长……”贺狼儿惊恐的起身。
陈玄烈脸上还在笑,手上却没有停,“锵”的一声,手中横刀化为一刀寒芒,从面前之人脖颈处划落。
那人脸上惊讶之色永远僵持在脸上,然后头颅缓缓滚落在地……
“还有谁?”厮杀的越多,陈玄烈越发狠辣,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
但没办法,生在这个世代的男人,要么杀别人,要么被杀……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手下人质疑自己,不然就是悲剧的开始。
南天垛离开的太久,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们警醒、敬畏。
目光所及之处,众人忍不住全身一颤。
就连绮如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声来,而一旁的翠娘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从今往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今日与二女鏖战太久,只杀了一人,手就有些抖起来了,不过毕竟是年轻人,身体扛得住。
“唯!”众人老老实实的向绮如行叉手礼。
“诸位兄弟抬举,为将军的大业,还望诸位鼎力相助。”绮如落落大方的敛衽还了一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