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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惊棠下意识捂住左耳,右手攥紧了裙摆。她瘪瘪嘴,垂在半空的双腿晃悠得更快了,没人看见、她也不会承认:‘你知道就好,哼。’-虞母仍是那个不咸不淡的样子,对白佳期没有好脸色,也不理会她的主动搭话。见惊棠小口小口喝着鱼汤,她时不时投去目光,一见惊棠的碗见底,她便起身想亲自给惊棠盛一碗——被拒绝了。惊棠摇头说:“不喝了,够了。”“……这哪里够?你看你手这么细这么瘦,笔都没力气捏吧?赶紧再喝两碗。”虞母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不敢强行拿了她的小碗盛汤。惊棠只礼貌笑了笑,不再开口了。长辈没吃完饭,她也不撂筷子,挑着油少的青菜吃,筷尖绝不往远处的食盘伸一下,只在面前两盘青菜里觅食。“多吃青菜也好,”虞母又开话头,“我就记得瑶瑶小时候不爱吃青菜,得阿姨追着喂。不像现在,我昨天去医院看她,她是一口肉也不吃,瘦得厉害。”“……”楚纤轻微皱眉,“她还在医院?”“你成天在画室关着,手机几百年不开机一次你哪知道?”虞母叹气,“我就说瑶瑶那个事不稳定、危险,她总觉得自己年轻能拼,这下好了,这个月都没从医院出来过,身上这开个口子那流点血……叫人看了心疼。”“别担心,惊棠。”身边有谁轻轻靠了过来,柔声说,“我陪你去医院看瑶瑶。”尽管见过多次、甚至更亲密的也见过,虞母仍是无法理解两个女人——她重重咳了两声,提醒那谁谁还有长辈在场,再不注意点就滚出去。姓白的一边慢慢揽着惊棠的腰,贴着惊棠耳边低声温柔地说些什么,一边不紧不慢抬了下眼。看?看什么看?你看我一眼我就同意你们两了?就在虞母心中冷笑要拆穿这没规矩的女人时——见那双属于人类的黑色瞳仁突然撑大,瞬间撑得没有眼白一席之地。“!”虞母倒吸一口凉气,惊得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母亲?”楚纤欲起身查看受惊的虞母,手背却被身边人摁住。女人垂下眼,极快极轻地在楚纤唇角亲了一下:“我来。”虞母相信惊棠一定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抗拒——但惊棠点了点头,竟同意了这个……这个不是人的东西靠近她!“别抖啊。”女人嗤笑的话似是一条钻进她耳中的蛇,沿着耳骨爬入,不断在耳朵里捣鼓,令虞母坐如针扎:“刚刚不是很厉害吗?别让我碰她?别让我抱她?嗯?”“……你,你……”虞母保养得宜的手捂在胸口,压不下这股升腾而上的反胃感:“虞惊棠,你让她离我……离我远点!”可那人只是微微侧头,认真又安静地注视这边。女人的笑她仿佛没有听见,神态自若。女人在距离虞母两步前停下。她含笑问:“虞阿姨,您没事了吧?”“……”“需要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吗?”“!”虞母连连摇头,“不,不需要了,不要,我没事,我我很好。”女人:“那就好,有什么不舒服要早点说出来,别让惊棠担心。”说着,她眸光微闪,僵在厨房里的陈姨一脸焦急地擦手出来:“哎呀哎呀怎么啦?这是怎么啦?您哪儿不好啦?”“……”虞母紧紧拉着陈姨的袖子,将她头拉低了,快速念了几句。女人转过身,面部萦绕着的森冷鬼气尽数散去,唇轻轻一抿,又是个腼腆温柔的笑:“没事了,惊棠。”楚纤没对虞母的异样做出任何评价,只轻轻颔首表示回应,目送虞母上楼,端着一杯喝了一口的水回画室。-白佳期进门后将门落锁,上锁声在安静的画室稍显突兀。画布被压抑的阴暗充满,水天交接的分界线并不清晰,深黑中带些不明显的紫,左前方似有一团黑色长影需要通过继续铺色勾勒出大致形体。这是副人格擅长的阴暗系,虞惊棠坐在庄园屋顶看得津津有味,也并不出言打扰。直到她看见不请自来的女人如猫咪一般轻手轻脚绕到副人格身后,双臂似无声无息疯涨的藤蔓,猖狂地环住副人格的腰。副人格没阻止,她还将脑袋搁在副人格肩头,瞥了眼画布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直勾勾盯住副人格的侧脸,不知脑中有多少肮脏可恶的念头。“……别动。”副人格平和的警告不如不说。虞惊棠咬唇。“好呀,”白佳期亲昵地应着,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意中人面前的喜悦甜蜜,“我不闹你,我就看看你。”虞惊棠深吸一口气。虽庄园没有别的活人,但她仍逼着自己脸上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副人格不在意,她就不在意。她不必为副人格不在意的垃圾伤神。画面渐渐清晰了。容貌妖异的人鱼不需借助物体即可双臂交叠趴伏水面,整条鱼静止水中,乌黑河流映不出她肩部以下的身体,湿黑长发似几条身形诡秘的长蛇不大柔顺地贴在赤.裸肩头,另有几条散在静谧神秘的河面。雾蒙蒙的视线范围内忽而飞过一只甜灰蝶,人鱼瞳孔竖立,锁定这只脆弱孱弱的小生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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