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名为爱情的、无色且虚幻的东西,早在尖牙刺破血.肉时蓦地消失了,剩下的是两具习惯性相拥的躯壳。-轻喘着靠在这人怀中,妖狐手脚发软,变出的耳朵、尾巴都酥软得不行,整个狐一副被疼爱坏了的样子。倒是白衣国师衣衫齐整,与这妖物的唯一接触是环在她腰间的臂弯。那幅画了一半被毁的画纸吹落到了地上,有清冷眼神自上面冷冷划过,触及那道不该存在的墨渍片刻也不停顿地移开。“清微楼里的人已经很多了,为什么你还老想着别人?”怀中妖狐用情.事后独有的微哑嗓音问。她问的天真,问的委屈,像单纯不解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又像小小责怪国师不守诺言引.诱了旁人。国师不言,妖狐假哭的脸一滞,水润水亮的金眸似有一道锐气逼开层层潋滟,显现出内里费力掩饰的凶煞。那股缠.绵迷乱的气息并未从她身上退散,只勾在后颈处的指缓缓生出长甲,颇有这人一点头便立刻见血的意思。她是生于乱世、传言能灭世的半妖,在她面前死个人太容易了——若非这人带来的愉悦非比寻常,妖狐早就剥下这张她喜欢的皮做成傀儡,或是陪伴左右,或是穿上去更深更近地感受这人。她哀哀地呜咽两声,用泛着一点迷香的柔软面颊去蹭这人衣襟:“为什么嘛?”[好感度+10,信任值+10]系统嘿嘿笑着:‘这个我懂,她想杀你了所以涨了!’楚纤:‘。’随着修为大涨,妖狐心智像是直接从人类幼年步入青年,逼迫人的手段也不再是简单地撒个娇,越来越接近剧情中那位心狠手辣的大妖了。“你想我只对你一个人笑吗?”“不可以吗?”妖狐问她。“不可以。”国师淡声说,“你会因我满身药气嫌弃我,我不愿只对你笑。”“你——”妖狐气极,眼瞧着指甲要刺进肉里,却也只是恨恨磨着皮,擦得红透为止,“好呀好呀,你笑嘛。你笑一个我杀一个就是了!”国师没有动怒,反而轻笑着问她:“这样说来,你要日日跟着我了?”妖狐:“当然!我看你对谁笑!”国师:“永不离开?”妖狐:“你明白就好!”见国师垂眸抿唇似是不敌,妖狐沾沾自喜,心道你终于怕了吧?别以为抱了我几次就无所畏惧,再不乖乖听话,我可不会手软!妖狐兀自得意,看这人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看胜利品的自傲。直到这人轻轻抱上来,用一种半是愉悦半是满足的语气说:“原来今酒是在对我表明心意吗?我险些误会了你。”不好闻的药香被这人用了法子压下许多,现下浅浅淡淡,竟有些好闻了。妖狐愣住:“诶?我是说……”抱住她的人似是迫不及待道:“我很愿意被你看着,只是我若不受控对谁笑了,烦请小狐狸惩罚我好不好?我不喜欢你的手碰到别人。”不知为何,每每听国师以宠溺的语气哄着她问‘好不好’,不等下一句接上来,妖狐就先失了大半理智。惩、惩罚?怎么惩罚都可以吗?才与这人亲密过,几句话轻易勾得小狐狸脑子里七想八想,全是想的和这人滚上床的好事。锐利的指甲恢复如常,根根手指莹白如玉,妖狐结结巴巴:“这,这也不是不能商量……”国师叹息着收紧了怀抱:“我喜欢你,今酒。”妖狐:“!!”妖狐眼眸瞪大了,接着是一阵心慌意乱:“你,你不要用这种声音说这种话!啊啊啊不准说了!”明明再放浪的事也做过,再缠绵的姿态也敢幻想,简简单单四个字加一声姓名,忽然令她头皮发麻、神魂颠倒。她欲逃脱,这人却不愿放松半点,孱弱的身躯就这样不怕死地缠着她,凑近了在她耳边说着话本上写过的情话。原本写在本子上还没什么,这样一句一句说出来——说得她耳根发烫、脖颈发红,十指紧紧拽住这人腰间的白衣,长腿不甘又委屈地挨蹭着,整个狐羞得连面也不肯露了。到头来国师还要问她:“这不是你平日爱看的么?”妖狐哪里敢应答,小声幽咽:“你别,你别说了,你不准说了……”国师轻笑一声,手指轻抚着如绸缎般的长发,没再逗她:“书上还说,像你这样的半妖度过天劫后能活千年,若能得机缘,连天道也管不了你了。”“嗯啊,”妖狐依赖地蹭蹭她,随口道,“你想长寿么?好办,我回族为你取几颗妖丹,你同我一起修行~”剖腹取丹。妖类被夺了妖丹后无法修炼,轻则恢复原形重则死亡,哪里是轻飘飘一句话能掩住其中惨烈的。国师眸光微闪:“你先前说你从他人身上获取血气,你——”“月月呀。”妖狐依旧是蹭着她的动作,国师垂眸也无法看清怀中狐的表情,只听这嗓音刻意阴柔下来,叫人后背发凉,像有什么在脊骨上爬:“你千万不要让我以为你说喜欢我是为了阻止我~”“他们要取我性命,我不过吸食一点血气,很便宜他们了——别惹我生气呢。”万物之中,天道最爱人族,给予他们修炼成仙脱胎换骨的权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