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池浅的手腕摩挲,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那镯子,好似怕电流再次被她引出来,弄疼了池浅。 池浅思考与低落时的声音几乎没什么差别,可时今澜却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池浅情绪变化。 宽敞的沙发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同时落座,可时今澜偏偏就揽过了池浅的腰,很是自然的带着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而池浅就这样被时今澜搂在怀里,听她跟自己说:“你就是你。” 她的彷徨又一次被身后人稳稳的接住,时今澜就像是她的锚,而后无论风浪再大,她这艘孤舟都不怕。 日光顺着窗户寥落进来,池浅轻握住了时今澜的手。 真的好没出息,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感动到了。 她贪婪而小心的嗅着从背后贴过来的温软清香,好像这一座小房子就是她的全世界,好怕这一瞬之后,系统会察觉到她的叛逆,将她的一切都收回来。 而后来池浅才明白,人也只有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才最幸福。 池浅觉得时今澜简直就是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会给她准备钓鱼竿,还是主动问出她现在所纠结的事情。 池浅好好的将自己刚才的情绪收拾起来,接着转过身去朝时今澜张了张嘴。 挣扎了好几下,池浅差点被一口气憋住,最后无奈的跟时今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摊手道:“你看,我说不出来的,也不让我说。” “也是哈。”池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时今澜很快就跟池浅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说着便将池浅的手折回了自己的掌心,“你并没有去世,这三年我其实是把你藏起来,最近才刚刚治疗全部结束,恢復健康。之前一直不说,是怕老先生会白白期待,空欢喜一场。”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故事,按照时今澜现在的权势地位,也能伪造出来。 “池老本来对我也颇有意见,不在乎再多这一点了。”时今澜不以为意,望向池浅的瞳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池浅听得出来,没有人会想要自己爱人的重要家人不接受自己。 池浅后知后觉的又抓住了时今澜话里想遮掩却没遮掩过去的疏漏,转过身去想问个清楚:“阿澜,你跟爷爷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事啊?” 这并不是什么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这么想着,时今澜便将自己揽着池浅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好听的?”池浅没想到时今澜会有这样的要求。 窗外起了一阵风,柳枝飘摇过落地的窗户,如画般的窗景斑驳了光影。 黑漆漆的瞳子印着蛊惑,湿热的吐息顺着她的耳廓滑下了脖颈。 她心神微动,低垂下眼睫,好似很认真的想了一阵,接着便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