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折腾了一宿,次日早上醒来,沈冰玉又听见左烽在跟别人打电话。 等左烽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他睡眼朦胧地坐在床上朝自己张了张嘴。 他自己也很震惊,难道是昨天晚上做过头了? 沈冰玉咳嗽了两声瞪着眼睛看着他。 经他这么一诊断,沈冰玉突然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了,身上烫得发疼,脑袋也胀得像装了一个八斤的西瓜。 什么b动静。 沈冰玉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嘴唇一沾水才发现自己有多渴,一杯水灌下去嘴唇竟然立马又干了。 连干了两杯水,他终于感觉自己这根干涸的朽木回春了,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说:“你去上班吧,有急事吧?” 沈冰玉点点头。 现在你知道了,该走还是要走呗。 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不愉快的表情,左烽稍微松了口气,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说:“那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大门响了一声,左烽说到做到,真的走人了。 家里其实没有药,他搬家的时候看见那些小纸盒觉得太麻烦,也不记得是猴年马月买的过没过期,加上心情烦闷,一口气打包全扔了,只留了一些应急用的碘伏棉球创可贴什么的。 可他连句解释都没有,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卯一兴奋的声音:“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什么b动静。”卯一吐槽了一下他过分沙哑的嗓音,然后说:“料事如神啊少爷,我刚看见他从你这单元出来了,他估计也看见我了,你说我现在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啊?” “嗻。”得了沈冰玉的令,卯一挂掉电话立马走进单元楼,左烽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都没跟他打个招呼。 “卧槽,你这是怎么了?”卯一大惊失色,拎着两个塑料袋冲进屋,连忙把看着魂都要飞走的虚弱少爷扶到了沙发上坐着。 “怎么看出来的?”沈冰玉有些疑惑。 沈冰玉闻言笑着把手背在脸颊上贴了贴,嗯!滚烫!火辣辣! 他边裹边说:“我刚才好像似乎可能是在你床头看见了一些小道具嗷,你俩睡了?” 卯一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早点,我寻思这个点你该起了,点的都是你爱吃的,不过看情况你也吃不了了。”卯一细长的眉头皱了起来,掏出手机点着说:“我再点一份吧,清淡点的病号餐。” 他说完就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卯一连忙给他接了杯水,他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来,靠在沙发上发呆。 沈冰玉低声笑了笑,说:“这是我今天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的腰。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边碍眼啊,你们洁癖是不是受不了。” 沈冰玉点开平板,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几本电子书,这是他专门用来看书和做笔记的平板。 他特意问老k要了一些国内着名的音乐影片和与之配套的学习资料来研究,用触屏笔在屏幕上翻过的每一页,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过几日电影的后期团队加工完成之后,完整的影片就会发给他来审核配乐部分,这是他回国后法的群殴。 乐队的人也把卯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吗!”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不用!”卯一喊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找我呗。”左烽说。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