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好,我都觉得这像个梦,像个一醒来就觉得遗憾的梦。”说起梦,没过多久嘉乐便在封季怀里睡着了。封季自是晓得这从小不受宠的公主需要什么,爱听什么,无非是男子的甜言蜜语,无微不至的关心与毫无保留的真心。同明娄那只妖无任何区别,既然在朝堂需依傍皇室之人往高处走,那她便再骗一次真心又如何。封季将嘉乐送往公主府之后便进皇城见了皇帝。上报的缘由不仅是她在妖孽手中救下了公主,更是在妖身上取得一件难得的珍宝。而封季取得正是狐尾中颜色最漂亮的青尾。那青尾哪怕脱离了狐类,成年累月的搁置也会从青色褪变成玄色,青尾成吉祥之兆,可保国运昌盛,永世繁华。封季将此尾献给了皇帝。皇帝问她:“封爱卿将此物割舍于朕,那朕自当礼尚往来。说吧,你想要什么?”“臣恳请圣上闲暇之余能到公主府上聚一聚。”皇帝疑惑:“你为何有这样的请求?朕去不是刚好打扰你们小两口腻歪吗。”封季摇摇头:“嘉乐公主虽贵为下臣之妻,可下臣想圣上能够给公主这个皇妹一丝关怀。”“你不怕如此僭越了你这驸马的身份?”皇帝盯着她语气平淡,但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任何人也摸不透,包括立在他面前的封季。“下臣有心,只恳求圣上能对公主多一丝为家人的关怀。”封季跪在地上惺惺作态。第一次见有人关心皇家家事的,连皇帝都觉得是件稀奇事。但这人只是个小小的请求,到也不会让皇帝觉得她另有所图。他为嘉乐的皇兄,自是该私下多看看她这个皇妹。封季调查过,李昌同李颜不是一母所生不假,李昌仁厚,下禁足令的是已经驾崩的先皇,朝中上下百官觉得先皇遗命不可违,可何况李颜不过一介臣子之孙。先皇意外宠幸大臣之女后诞下了李颜,见是女子自然也就对此不上心,对其敷衍的给了个公主的名讳,实则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权力。李昌之所以想突然为自己皇妹寻一门亲事,是想借此解了禁足的遗命,也好为此堵了朝上的悠悠众口。就连李昌都不明白谢家家臣明明世代忠心守护,谢礼之就连唯一的女儿被先皇占了去,他不旦一字未曾提,还咬牙接受了一切。他年纪大了,和其他人没精力斗了,年近八十的谢礼之只想好好颐养天年。可其他人怎会放过这大好扳倒谢家的机会,就连李颜的母亲谢涟漪也成了这权斗的牺牲品。经过封季一来二去的游说,李昌便答应了下来。“朕会找个空闲的日子亲自去探望颜儿。”封季谢过后走出了殿门,出了皇城上了马车。她并未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别处,而暗卫得知后回去禀报了李颜。李颜紧握茶盏,恨不得顷刻间就捏碎了它。“本宫以为驸马和旁人不同,是个值得我信赖依附之人。”暗卫就立在一旁,“殿下,是否继续监视她?”“嗯。”李颜轻吐一字。李颜本不想做如此互不信赖之事,可她总被人沦为牺牲品。那些人不顾她的死活,就连现在她唯一可以说上一两句暖心话的外公也护不上她了。封季回来之时已是傍晚时刻,她刚推开门便和坐于屋内的李颜撞个正着。“驸马这是去哪儿了?”封季合上房门,笑说:“我给公主买了糖葫芦。”李颜神情严肃,“可本宫从不吃这些东西。”封季以为是她常年被禁足,难以接触外面的东西,第一次见着这些东西难免有些抵触的情绪。她便将糖葫芦放在了面前人的唇上。第一次有人送她糖葫芦,李颜还是免不了心里一阵悸动,只是又从面容上将它压了回去。李颜咬了一个果子送进嘴里,她既然觉得这东西是如此的好吃,能够将她这么久以来经历过的酸处从口腔中蔓延开来。一开始果子是甜的,只不过到后面酸全部裹去了甜,酸甜交涉,到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吃完一个果子后,她认真的看着封季:“驸马可愿真心待本宫,然后同我平安无忧的走完这一生?”对这突如其来真挚的问题,能在以往对答如流的封季既也有了一丝的犹豫。她想起了往日在锦重山那只狐妖。封季心里有些乱,她既然会想起明娄那只妖。她想大抵应该是后知后觉产生的愧疚之情,毕竟两人相伴的时日还是比较长,多少会有一丝情意残存。但她要的是翻云覆雨,搅动这皇朝不得安宁,给曾经的封家满门讨一个说法。见封季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李颜那双眸暗淡了下去。她愿意是想在驸马身上再赌一次,可好像还未开始就输了。“本宫乏了,歇息吧。”封季同她一起去了寝宫,可她是女子,在朝中以男子示人,自然是不能在公主面前宽衣解带的。于是她自找了一个借口去了屏风后面换衣物,换衣物出来之时,公主却是没在寝宫之内,封季两三步走出去打开房门问屋外侯着的丫鬟。“公主呢?”“回驸马。公主吩咐,先让驸马一人歇息,她先行去沐浴更衣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