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忙,明天再回来见你,挂了,洲洲。” 阿冽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忙吧,自己是不是又打扰他了,又把事情搞砸了。 今天好像一直在做错事,怎么会这样呢。 裴云洲心不在焉地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他明明没有放盐,可是为什么是咸的呢。 怎么又是湿的。 于是裴云洲学着他的样子,也将手按在了胃上。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前天夜里在医院,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浑身发冷的无助,也是这样本能地渴求一个怀抱。 裴云洲对自己说。 虽然阿冽不在,但拿一件外套总是可以的吧。 他从来没有这般庆幸过自己的记忆里这么好,好到足以将他与裴冽间的一点一滴,都清晰地复刻出来。 虽然现在阿冽很忙,但两个月以后应该就好了吧,阿冽可是答应过他,要陪他一起休息一段时间的。 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在沙发上胡乱对付一夜的后果是裴云洲一觉醒来从头到脚浑身都疼,大脑也昏昏沉沉的,才好点的病再次反复,又一次发了低烧。 竟然已经十点了。 十条未接来电,每一条都来自应许。 现在是上午,阿冽应该在学校里忙吧,没有联系自己才是正常的呀。 公司员工八点半上班,而裴云洲身为总裁,更是身体力行,通常八点前就会到达公司,现在的确已经远远过了他规定的上班时间了。 裴云洲揉了揉眉心,给应许发了消息让他来接自己出门工作。 裴云洲天旋地转的视线尚未重新聚焦,整个人仍是发蒙的状态,另一个人却是瞳孔微缩—— 往常这个点他不是早就到公司去了吗? 只是来人分明一身酒气,和他的阿冽完全不同,裴云洲未免又有些迟疑:“你喝酒了?” “哦哦好,那你昨晚喝了酒,今天有没有头痛?赶快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晚我回来,我们一起做饭吃。” 可是他又不是什么不许男朋友出去玩的人,这么正当的理由,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呢。 裴云洲的面色实在有些糟糕,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花心力思考自己话语里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