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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早便走了,此地现在只剩她们四人。林怀澹委屈地哦了一声,便要扶岑世闻起来。谁知岑世闻早就搂着虞舟脖子睡着了。林怀澹顶着岑徵沉沉的目光尴尬地解释道:“这个、那个,应该是药效的副作用……”两人的关系她早有耳闻,岑世闻伤得这么重,而虞舟却能走能跳的,难免脑补一出又一出的戏。比如是不是虞舟从中作梗,又或者岑世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论哪种,岑世闻都不能安稳趴在死对头的怀里吧?然而岑徵却对虞舟说:“辛苦你了。”虞舟点头,忽然犹豫着问道:“岑长老来的时候有没有在山下遇到一个老太太?”林怀澹闻言立刻道:“这个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送她回去了。”虞舟放下心,小心地托起岑世闻,慢慢地站起来。饶是她如此小心,岑世闻依旧不舒服地皱眉,小声哼道:“虞舟,好疼啊……”声音很小很轻,像梦中呓语,虞舟不自觉一顿,她从没见过岑世闻像这般,示弱的语气。退一步说,即便岑世闻真的有这样脆弱的一面,那也只会在亲密的人面前表现出来,两人关系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叫自己的名字呢?一定是她听错了。岑徵给岑世闻披了件衣裳,接着亲自御剑,将两人送回了云隐宗。鉴于虞舟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岑徵只能找她问问题,然而虞舟对于妖兽的来历一概不知,回到宗门报信的邱白也说是岑世闻的要求,岑徵便只好让她们回去了。虽然这次事件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若非岑世闻提前求援,同时带着三人拖延时间,云隐宗必定伤亡惨重,宗主很重视此次事件,更是连夜商讨如何对类似的情况防患于未然。只是大家都不明白,岑世闻到底是怎么知道流亭山上有一只金丹期的妖兽的呢?话题中心本人不知道醒来要面临怎样的追问,这会儿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等她醒来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岑雨眠有空就来守着她,看到她睁开眼大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她母亲还不把林怀澹长老抓去严刑拷打?岑世闻伸了个懒腰,闻言懒懒道:“我睡了多久?”“三天!你不知道,这三天宗门鸡飞狗跳的,宗主把之前负责流亭山的长老狠狠罚了,然后又计划重新调查各个地方,又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总之是忙得不可开交。哦,对了,宗主说让你醒了去找她交代一下妖兽的情况,姐姐,你是怎么清楚那妖兽的来历的?”岑世闻暂时还没想好,于是道:“你帮我想一个。”“……啊?”岑雨眠愣愣道,“我、我来编啊?”这不好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难不成神仙给你托了梦?”神仙托梦?这听着还可信点,要是她说自己来自两百年后,她母亲不得怀疑她被人夺舍了?于是岑世闻回答:“正是如此。”不愧是她妹妹,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岑雨眠:……先不论有多少人信了这份说辞,即便岑世闻在说假话,她们也不能怎样,毕竟,她冒着生命危险从妖兽手中救下的三人,不仅是宗门倾力培养的对象,更是虞家百年来最耀眼的一代。虞瑛和虞启玉知道岑世闻醒了后立刻前去看望她。虞启玉一向心大,转眼把岑世闻曾经对她的横眉冷对抛脑后去,热情地师妹长师妹短,把方圆几百里好吃的好玩的尽数罗列一遍。虞瑛原本便不待见岑世闻,加之母亲不断地拿她与自己比较,更是反感,只是受不住虞启玉的央求,又明白她确实救了自己一命,这才前来,半天才憋出一句“多谢救命之恩”的话来。谁知岑世闻根本不领两人的情,草草打发几句便送了客。虞启玉没放在心上,开开心心地告完别就走,虞瑛脸色却不大好看,一言不发地跟在虞启玉身后出了门。送走两个麻烦鬼,岑世闻瞧了眼窗外的天色,天已完全暗下来,今日她见了妹妹,见了母亲、宗主和长老,刚才又见了两个麻烦鬼,怎么最该找她的人到现在还不来?真是岂有此理。她怎么会想到,那个最该找她的人,此时正手握香囊,第九十九次开始排练送香囊的情景。“岑、岑师姐,十分感谢你舍身相救,如若不嫌弃,这个香囊,便送给师姐了。”虞舟硬着头皮继续道,“不知师姐……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继续做朋友?”说完这段话,虞舟原地沉默半天,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她确实是感激岑世闻的,只是,她并没有打算与岑世闻重新交好。两人性格不合,不适合做朋友,纵使她欣赏岑世闻,友情也强求不来。除非,那是岑徵的意思。岑徵对她说,“世闻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岑徵对她有再造之恩,这样一件小事,她怎能让她失望呢?想到这里,虞舟深吸一口气,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比上次流利许多,心中自觉满意,收好东西便要出门寻岑世闻。只是她刚开门,就见岑世闻站在门前,一脸严肃。虞舟只顾着练习,完全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她刚才的话,岑世闻听到了吗?又听到了几分?不知是排练次数太多还是怎样,一时间虞舟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岑、岑师姐……”却见岑世闻伸出了手掌,似乎在讨要什么。虞舟大脑稍微反应了一下,才没傻到把自己手搭上去。岑世闻找她要东西,只有可能是它。虞舟将香囊放在对方的手掌心,明白她确实将自己的话听了去,既然她要了香囊,那是不是意味着……?不知怎的,虞舟感到有些紧张,手心都微微出了汗。“香囊,我就收下了。”岑世闻似乎下了重大决心,表情依旧严肃。虞舟的心咯噔一下,随之缓缓下沉,她有预感,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只是,虞舟,我们……不能做朋友。”虞舟的心沉入谷底。果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忍下翻滚的情绪,难堪地答道:“……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提。”两人陷入良久的沉默。虞舟再难忍受这不亚于处刑的沉默,率先道:“师姐还有其它事吗?”岑世闻罕见地愣住了:“那倒……没有。”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虞舟低声道:“那便失陪了。”接着利落地把门关上。只留岑世闻一人在夜色中茫然若失。她不明白。明明她要到了香囊,也成功地没和虞舟交上朋友,虞舟甚至承诺以后不会再提,一切都按照她原本的设想在发展……可她……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第8章 坦白“我可没想亲她。”岑世闻自己心里不痛快,也不会让别人痛快。第二天一早,岑徵派人来找她,岑世闻把来人拒之门外:“不去。”半柱香之后,岑徵亲自上门抓人。不想岑世闻竟在院子里舞枪,一招一式尽带着狠劲。岑徵静立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又怎么了?”岑世闻托住枪尾往地上狠狠一砸,不知在发什么脾气:“不知道!”她就是烦!岑徵心中不满:“求仙问道,贵在修心,道心不稳,心魔便生。你若不予改正,日后当如何自处?”岑世闻被她越说越烦,竟提枪一指,对岑徵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母亲让她去和虞舟交什么朋友,她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虞舟,继续当朋友不好么,非要告白!还把她搞到了这个鬼地方!要不是不想重蹈覆辙,她脑子有病才不跟虞舟做朋友!岑徵不为所动,像是早便习惯了岑世闻的蛮不讲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岑世闻收枪负手而立,质问道:“你为什么偏要我和虞舟交朋友?虞舟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岑徵没料到又和虞舟有关,岑世闻第二句话也颇为耐人寻味。什么叫她和虞舟是什么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岑世闻和虞舟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一人生在虞家,一人生在岑家,总不能说虞舟也是她生的吧?岑世闻却不听这模棱两可的否认,挑明道:“你明明每月会给虞舟送丹药灵草!别以为我不知道!”岑徵沉默半晌,才道:“还是你们姐妹一条心。”岑世闻的性子做不出调查家中账簿的事,她能知晓此事,只能是岑雨眠告诉她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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