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召了谢敬才来。
临竹却有些打抱不平:“公子救了她几次,又从那么远那么费心给她找玄夷奴接发,她才能早早离开那尼姑庵。就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呢,也该焐热了。”
他只得按下心中蠢蠢欲动的,老老实实坐进书房里挨个读。
无咎这才回了银台司求救。
她与何景槐在一起,也不会有男女之情。
“没有。”松间问道,“公子,银台司查底耶散已经公开,黄有德让无咎回银台司,就是为了敲山震虎,如此恶徒,又牵连着这么多关键,何不将他擒了?”
见陆铮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他想着巩执笔的事未了,又遇到崔姑娘,公子肯定心情不好,便低声劝道:“公子何不去见崔姑娘一面?问问清楚也是好的。”
元月初五,他认认真真地供了财神,例行去皇后宫里,皇后一脸恭敬认真地侍奉,像一条死鱼,索然无味。
谁在这个位置上不牟些利?再说,他替圣人往崔家投钱,做皇家的生意,替圣人赚些体己银子,圣人自然能允他偷偷挣些兵部的银子。前些日子银台司罗列他如此多罪状,圣人不还是容了?
但是这账簿不能公开。
巩一廉负伤,却对无咎道:
“你以为他们杀了我,还会留下你吗?”
陆铮听完,神色又黯淡许多:“马车里坐的人,无咎没看到?”
宗顺帝皱着眉,看向谢敬才。之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需多久?”
黄有德今日与人在城外相约,对方坐着马车,还未下车,无咎为了立功就敲了巩一廉一棍子。
别看圣人现在拿什么贻误军机的罪名威胁他,他根本不怕。如今国库空虚,内承运库不敢存银子,圣人的钱袋子一个个地散落在民间。
很早之前,他让谢敬才动用兵部的银子,透过崔家买了一批马。
原来,巩一廉按照银台司规矩,出门没带无咎,无咎看见巩跟着黄有德出了城,心中想着要立功,就悄悄跟了过去。
其实,这东西要让圣人发现了,倒也问题不大。
松间一走,临竹等了一会子才进来。
谢敬才道:“启禀圣人,这些马还在京郊马场中受训。之前定县大火,又遭遇暴雪,崔家从定县引马来费了不少功夫。马尚未训成,此时若投向军中,必酿大祸。”
松间眼眶一热:“公子放心,奴一定小心。”
他再盯着那个“姤”字看了一瞬,倏地站起来,往屏风后去。 “临竹,换衣裳。跟我出去。”
也不知崔家怎么会求到老十那里,老十借了禁卫的名义,说这批马是崔家认捐的,这样才免了包宗山给崔家安的漏缗之罪。
这样的脏活,他干过好几次,下一次,还得他来干。
“奴去寻!”松间抱拳,凛然说道,“定将他抓回来让公子拷问。”
谢敬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是!”
——
宗顺帝的年没有过得太清静。
“你我主仆一场,快走,快走!别管我!”
包宗山为了私人恩怨,派人查缗,将崔家打入大牢,谢敬才不去捞人,险些人马两空。
马车里的人听了,将黄有德叫了过去,低语了一阵子,黄有德便对无咎道:“无咎,你都把他卖了,他能好心劝你吗?他不让你去,是想你逃了,正好充作逃犯,银台司就会想法子海捕你。”
燕王说过,这个酒用量小,一查就能查到,不让人碰,查无可查。
他没忍住,反正兵部买酒,顺道就做起了这个营生。
第二章稍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