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1章 夜半不速客
姤。
一阴遇五阳，一女当五男。
女壮如是，壮健以淫，故不可娶。
这个巩一廉，临死还记着应承自己的这一卦。
陆铮手指抠着那三枚铜钱，扯着嘴角干涩地笑着，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却是抑制不住的悲痛，笑着笑着，竟又咳了起来。
“公子？”松间在门外听见动静，担心他出事，推门而入，“公子，银台司那边来消息，说那混货一进去就招了。”
陆铮双手撑在桌案上，没有抬头：“怎么说？”
近日？怎会有如此巧事？
想来应该黄有德那头得知银台司在查底耶散，刻意下的药。
“你要注意。别再出事。”陆铮只说了这几个字。
谢敬才弓身伏地：“还需三个月。”
“去吧。”陆铮挥挥手。
迫在眉睫的是父亲出征的事，是巩一廉的仇。
黑衣人来历成谜，踩在他胸口，拿出酒垆的花名册，又亮了私账的账簿，铁证如山。
陆铮深知她有了那样的经历，心里再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念头，只想着保命、自由、再过得快活。
元月初一，多好的日子，正准备去奉国寺祈福，太后就让清平县主来折腾，说身子不好，要圣人侍疾，整夜不曾合眼。
元月初四，他宿在颜贵妃宫中。颜贵妃懂事，干脆带着小宫女一起玩乐，宗顺帝总算是得了其中趣味。大战一夜，天亮才睡。
“谢敬才，贻误军机是什么罪，你应该知晓。”
黄有德叫来几人将无咎打了一顿，将手中的底耶散晃了晃，道：“好了，这样才逼真。你去银台司求救吧。事成之后，你来寻我。”
初六一大早，他从皇后宫里出来，猴急地想再去颜贵妃宫中取乐。不料常侍抱着几本加急的折子来。
元月初三，宗顺帝已经不想再动了，去颜贵妃宫中，却发现颜贵妃身边最近添了一个小宫女，腰肢也很纤细。正想仔细把玩，太后又传他去侍疾，一夜无眠。
“只怕很难再找到他了。”
元月初二，难得放个晴日，宗顺帝说带着嫔妃们在院子里走走。太后又说要吃什么合江的荔枝。小宫人说这是冬日，没有荔枝。又被一通打，偏那小宫人遍体鳞伤，腿脚还快，跑进了御花园，搅得众人兴致全无。
“那批马该从崔家收回来了。”宗顺帝道。
哪里需要问呢？
九春楼那夜，在她肩上咬了一口，不过是想留下点能牵绊她情思的东西，如今看来，倒像是咬了自己一口，被牵绊的竟还是自己。
将来，圣人到了用钱之计，还需要他出面将崔家抄了，将钱收回来。
无咎一想正是这个道理。
他不该在意的，也无暇去在意。
“记住！切莫回银台司报案！”
那就要到四月了。
“那混货名叫‘无咎’，是巩执笔身边的小厮，近日染上了瘾，黄有德就跟无咎保证，只要将巩执笔的动向报给他，以后就有吸不完的底耶散。无咎就卖了主。”
征战在即，马匹不够、粮草不足、军饷也没到位。
陆铮取了一张纸，写了一个大大的“姤”字，才抬起头来问：“今日他出城是个局？”
只因这酒有一部分，不是给军中的，而是给配合吸食底耶散使用的。
“不是。”松间继续道。
昨晚半夜，突然有个黑衣人闯入家中，刀子架在脖子上，说是查到了他买卖黄酒从中牟利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