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谁啊?”我眼睛半睁未睁,声音内还带着大半夜被吵醒的怒火。 我堵住门一脸不耐,“大半夜地不在你房内睡觉,跑我这儿来g嘛,不行。” 在我发火之前周十安紧急解释道:“我是担心昨天的事情……” “昨天那人你知道是谁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不知道。” “滚滚滚,那你来我这儿g嘛,快出去。” “我这大半夜的送上门来,你不怜惜怜惜我呀。” “周十安,别b我揍你啊!” “秦明月,一日夫妻……” 周十安俯身,用额头轻轻碰了下我的额头,笑道:“我也就只是想打个地铺,明月你想什么呢?” “睡觉。” 好不容易铺好了,想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他又开始翻来覆去。 算了。 “嗯?” 过了一会儿,周十安反应过来,立刻从地上翻shang,我将脚边多余的薄毯扔在他身上,这半夏城的白天很热,但晚上又有些冷。 “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古人诚不欺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明月,若是我当时不做药王谷的谷主,给你当小跟班,你……你觉得怎么样?” “也是,当时我的给你做小跟班,怕是你都瞧不上。” “不是瞧不上,是没必要。” …… “今天晚上月se很好。” “嗯,月se再好,也要睡觉,不然人会si的。” “好。”周十安抑制住自己的笑意,“睡觉。” 事实证明,周十安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之前好歹还有个地方睡,这是哪?马车里呀,睡都睡不好,t验感差差差! “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竟然没人理我,大家都这么冷漠吗? 车帘被拉开,从上到下都蒙着白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对我冷言道。 “大侠,你们这是把我带去哪呀?我身上一点值钱的都没有。” 可惜,我就是个不安分的。 那白布蒙眼大侠又掀开车帘,这下直接坐了进来,固住我的手脚,“安分点儿,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别想了,就算给你开窗,你也记不住路。”这人利落地把窗打开,然后冲外驾车的人叽里呱啦说了一些我不懂的语言。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听天由命”这四个字,闭上眼,安分地躺靠在车厢里。 “你们是谁?” “啊,我的眼睛。” “杀。” 看来是遇上黑吃黑了,也好,等下要是遇上不识货的能帮我把这捆绑在身上的金se丝线去掉就更好了。 拿着火把的手下掀开帘布,看了我一眼,立刻恭敬地向外面的人禀报。 “把她带出来吧。” “可是……” “这nv人浑身被金se丝线绑着,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敢轻易动。” 这二公子好似来了兴致,声音都响亮了许多。 师兄,我听着这声音一愣,不对不对,是跟师兄的声音有点像,都带着点冷,但师兄的冷是初雪的冷,这个声音的冷是结冰的冷。 “一看便知。” 我睁开眼睛,已经平静无波,“两位公子,这看也看了,能不能帮我把这玩意儿解开。” 果然是半夏城的两位公子,看来前面冷脸的就是大公子楚独舟,后面嬉笑的应该是二公子楚寻深。 楚独舟拿到金光剪后便要上前帮我解开这绳索,被楚寻深拦住。 楚独舟看了看我,金se的丝线绑得太紧,我的手腕等0露出的皮肤已经被勒出红se血痕,他皱了皱眉,扭头对身后的楚寻深说,“你觉得呢?” 等身上的金se丝线全部解开后,下了马车,不应该是骆驼车,我才重新开口,“多谢两位公子相救,若是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定当相报。” 楚独舟冷冷道。 我将腰牌取下,递给楚独舟。 倒是楚寻深有些按捺不住,“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终于到我开口了,“我叫秦明月,想必两位就是城主府的二位公子了,这个令牌是我师娘给我的,来到半夏城后也给城主夫人看过。” 楚独舟向我拱手行了一礼,我有些不好意思。 “既如此,那明月姑娘还是跟我们回城主府吧,也好让我们聊表歉意。” “我的朋友还在客栈,我还是先回去看下吧。” 楚独舟和楚寻深不可置否。 还是城主府的车平稳,我靠在里面,几乎要睡着。 靠着的侧车厢被敲了两下,我打开车窗,看看是哪个“好人”扰人好梦。 “二公子有事吗?” “明月姑娘既然去过城主府,那肯定见过我三弟吧,你觉得我三弟怎么样?” 我微笑道,虽不知道他到底想g什么,但这么答肯定没什么差错。 “也很好。” 看着我“真诚”的笑容,楚寻深也笑了,却还是继续问。 “挺不错,三位公子俱是龙章凤姿,人中翘楚。” “b起你那位朋友如何?” 真难真难,再问下去,我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儿了。 不知道周十安是不是还没醒,还是已经醒了看不见我着急si了。 想着想着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要是醒了就到半夏城就更好了。 咦,到客栈了吗?怎么听到周十安的声音了? “周十安?”我闭着眼呢喃问道。 我睁开眼,周十安的面容映入我眼帘,长发随意束着,也没带发冠,眼底有些青黑。 我看了看四周,还是在城主府的车里。 我随周十安下了马车,已是天光大亮。 看这摆设,应当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后院,我和周十安认识的也就城主夫人了。 五一快乐,我又回来了,经过很长一段心理挣扎,还是决定要对得起初心,不管现在写的怎么样,还是先继续写,给大家一个完整的结局,对自己也是一个交代,不做半途而废的人。 “那我们跟楚夫人道个别就回客栈吧,你是不是也一整晚没睡好?” “没事,不过先不回客栈了,楚夫人已经备好了房间,我们就先到城主府住下。” “好吧,那我们先好好休息休息,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说。” 看我们两人叙完家常,一名婢nv从暗处走出,引我们二人去客房,这城主府的丫鬟也是深藏不露,站的地方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而且还有意控制住呼x1,寻常功夫的人就算走过也不会发觉。 这要是清规山也建成这个模样,师父喊我练功的时候,我随便一藏,估计师父一时半会都不能找到我。 但,怎么只有一间房。 “放心吧,我没事,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我内力已经恢复了,就算没有楚家那两位公子,我也能全身而退。” 看来周十安经过这两次的事情也被吓着了,第二次我就在他身边被掳走,莫不是给他留下了心理y影。 躺在床上,昨晚的事情便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里,总觉得有些蹊跷。 周十安跪坐在我的塌前,只是看着我。 “可是你昨晚不是也没休息好吗?” 周十安垂下眼,“我没事。” 我就想一个强抢民nv的恶霸男,将周十安一把拽到床上。 周十安顺势将我抱住,“我真是没用,不能保护你。” “但是你还是被掳走了。” “可我不还是好好的吗?我们就不要纠结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以后你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在我身上,不是吗?” “要是让药王谷的人看见你这幅模样,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向来严厉的谷主了。” “那你g嘛对自己如此苛责?” “师兄有绝世武功,你也有无上医术,不然当初你要跟着我来,我可是不会同意的。” 我吻上他的唇,止住他未完的话语,手指从他的眉眼抚0到他的耳朵,他的耳骨很软,轻轻一捏就会弯折,他的耳垂很烫,仿佛要将人灼伤。 他身上带有淡淡药草味,我之前很讨厌,现在闻习惯了,倒觉得有几分好闻,像是饮茶时的回甘。 反应过来后,周十安将我抱在身下,痴迷地吻着的我唇,我的眉,我的眼。 “嗯……嗯唔……” 情ai之事大概是世界上最难琢磨的,好像有一点点喜欢,就可以为之动情。 我挪动了下身t。 周十安身下的坚y轻弹到我的腿心,抵在了羞答答的花蕊处,又激发出一阵cha0水。 他手掌抚0到我的腰窝处,亲吻着我的腹部,低低地笑着。 然后双腿重重夹紧。 周十安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但身下的yan物却又开始涨大,在我的腿间慢慢ch0u动。 我双手cha在他头发里,不自觉抓紧。 经不住这般刺激,我的双腿打开,环上他的劲瘦的腰部。 cha0sh的气息润着我的y部,快感像风过树梢一般袭来。 ========================= “喜欢吗?” 舒爽过后,又是一阵空虚。 我扭动着身躯,摆出抗拒状。 果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非常顺利。 但越往里走越不容易,而且yan物好像还在变大。 “明月,动一动。” “不舒服,动不了了。” “唔嗯……唔……啊……” “已经很慢了。” 我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行驶的小白船,被怒涛撞击得不知方向,只能紧紧抓住桅杆,不至被掀翻到海底。 周十安的唇se越来越红,像是四月的牡丹花,我轻r0u了两下,他便张口咬住我的手指,看来这不是朵温柔的花,而是朵会吃人的花。 他的喉头尖尖的,和我的脖颈处的平滑很不一样,我0了0,还会动,便张口咬了上去,周十安顿了下,然后又重重挺了下来,这好似是他的敏感处。 不想,周十安新一波的冲刺又开始了,x口被撞得ch0u搐,整个人都有些晕乎,手指也无力了。 “你g嘛,大半夜的,想索我命啊。” “别气别气,我错了,我错了。” 我冷静下来后,想了想还是问道,“是在害怕吗?所以不敢睡。” “没,刚刚睡了会儿。” 我从他怀里挣脱,盯着他,虽然我也看不出什么,但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威慑方式。 周十安弯着唇角,抚0上我的脸,他说一半,那我就相信一半。 我将他的手拂开,却又被他反手握住,算了,ai怎么着怎么着吧。 “看什么?” 神神叨叨,深夜去看,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也确实让人好奇。 花园?来花园g嘛?哦,话本子上的大宅院逢花园就必有秘事。 周十安和我前后进去,里面无一丝光亮,全靠周十安随身携带的莹石发出的微弱光芒。 “砰。” “g嘛?” “明月抱歉,前面没路了。” “是还有一道门。” 门打开后,并没有一直向前的路,而是一条旋转向下的楼梯,深不见底。 走得腿脚酸疼才终于到底了,下面是块很大的空旷平地,我的可见范围内无一物。 惊叫声形成了回音穿过我的耳膜,我连忙捂住嘴。 啊啊啊啊啊,我只想探秘,不想探墓。 “明月别怕,我在,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这是谁的棺椁,不放在墓地,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我有点困了,要不我们下次再来看吧。” “明月,你先待在原地,我去看下,看完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明月,你……” “你手要不要先放开下,我看过后,马上就回去。”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我们一步步向那棺椁靠近,因为也怕机关暗器,所以走得格外慢,哎,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周十安小声念叨着,我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害,也没什么嘛,就当一个大木匣子。 “那就不知道这棺材是谁的了?” “既然是仇人,为什么还要给打棺材,不是应该直接扔在乱葬岗吗?” “不要。”我斩钉截铁道,“要是想打开棺材,你明天自己一个人来。” 离开密室后,我总觉得身上有gu怪怪的味道,让周十安闻,周十安却说没有。 “那我要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猜对了就猜对了,反正明天是你去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不猜了,反正我明天也要去看。” 这可激怒了我,大半夜的带我出去,把我弄得睡不着了,你还在这里闭目养神起来了。 “哈哈……哈……明月……哈哈……别……” 我使出浑身解数,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攻击。 害,这不就得了,非b我出手。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罪过罪过。 周十安确实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说,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人?”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我脑海中灵光乍现,“周十安,之前城主夫人跟我们说什么来着,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外出的是不是?” “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被救的时候,只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 “而且……” “还有一个可能。” “会不会又跟那位南夫人有关?” 不知为何,当周十安说出棺椁里可能是南夫人,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冥冥之中,这位南夫人好像真的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打心底逃避这件事。 然后又讲话题引到别处,他今年在桃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坛酒,桃花谷的人在山下救治了什么什么人,又遇到了什么新的疑难杂症,还有被碰瓷被骂庸医的。 周十安也不曾,或者说没机会跟我说这些桃花谷的琐事。 桃花谷也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刚开始的我只看到美景,后来我看到了藏在美景下一个个鲜活的人。 洗漱用完早食后,我俩又以昨晚没睡好为由呆到房间里,直到晌午城主夫人派人请我们去参加接风宴。 我和周十安到时,城主夫人和三位公子都已经到了,赔了声礼后,城主夫人便招呼着我们入桌。 城主夫人这话一出,对面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大公子楚独舟仍旧面容冷峻,只是瞥了我一眼,二公子楚寻深的笑容更大,还冲周十安挑了挑眉,三公子楚景时关切地看向我和周十安,随后就问道, “多谢夫人和三公子关怀,住处一切都好,就是我们昨夜闲聊太久,误了时辰。” “果然是青春年少啊,我年少时也和好友有说不完的话。” “刚好,昨日独舟和寻深也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日后也多个朋友。” 这大公子冷是冷,倒还挺人x的,是个好人。 “行了行了,都坐下,自家人。”不是我敏感,自从我们坐上座后,城主夫人便一直强调自家人自家人,但我和周十安都是外人,就算是以示亲近,也不必一直说这句话。 楚寻深坐得没个正形,举着杯酒向我们示意。 “那是自然。”我和周十安接了话茬儿。 “多谢三公子。” “夫人,上次不是说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出去的,怎么没看见城主归来?” “这次出行路途上父亲旧伤复发,怕耽误车队路程,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我余光看向楚夫人,听到丈夫受伤,她面上毫无波澜,不知是因为早已知情还是其他。 这家人真是越想越奇怪。 楚夫人解围道,“无妨,这事也是常有发生,我们是习惯了,应与你二人说下。” 我将周十安和我的酒杯倒得满满当当,推到周十安面前。 周十安两杯连饮,不带一丝停顿。 “好。”周十安g唇一笑,又将一杯酒下肚,怎么这会儿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了呢? 我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楚夫人担忧地看着我,“明月,这半夏的酒可不b中原的酒,尤其烈。” 师父这个由头,不知被我用了多少次,还好他老人家不怎么下山,不然我就不能下山了。 “是啊,娘,我可是亲眼见证过周兄的妙手回春,若是周兄能给父亲诊断下,说不定,父亲就不会旧伤频发了。” “三弟,就算周公子是华佗在世,那也要等父亲回来再说,再者,周公子远道而来,咱们城主还没好好招待,就一直使唤人家,是不是太无礼了。” “二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楚景时恭敬回道。 “二公子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者的本分,不知城主现在到哪了?” “那就好,城主若是需要,等到回府中的时候,我再帮忙瞧瞧。” 不论这城主,还是这旧伤,感觉都有些古怪。 这城主府的水还真是挺深的。 “夫人,若是家事,我们俩就先回避下。” “无妨,这事本就与你有关,十安是你好友,也无需回避。” “明月,上次你给我看的乌木腰牌还带在身上吗?可否拿出来。” “这腰牌你们三人是都看过了,都知道什么意思吧。” “当年南夫人于危难中救我x命,后成为至交好友,便以特意定制这乌木腰牌。”说着,城主夫人也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这不仅代表着她南月族圣nv的身份,也代表着我城主府的约定,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子,便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好生照料,若是nv子……”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 城主夫人说完后,一片寂静,楚独舟好似要开口,我紧急询问,“城主夫人难不成是说我就是那南月族圣nv的孩子,而且日后还要嫁到城主府?” “绝对不可能,这南月族的少主我是打过交道的,若我是南月族圣nv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南月族的少主或许真不知道此事,因为你母亲说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南月族了,所以才和我定下这个约定,让你日后也好有个依托。” “那除了夫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楚夫人沉思片刻,又看向我,“应当是还有一人也知道,明月你既见过南月族的少主,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认识吧,你手上的那只紫se的手镯应当就是她给你的吧?“师娘给我的,不是那位南夫人给的,也不是南无肆的母亲给的。” 师娘怎么会是南无肆的母亲? 这怎么可能! 城主夫人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但我不希望自己的身世是由别人口中说出,我要师父师娘亲自跟我说,他们说的我才能全信。 “半夏城距离中原着实不太近,你们才来没几天又要回去,着实太辛苦,不若这样,你修书一封,我让去中原的商队帮你带去,你看如何?” 但这件事,我是真的等不了。 说着,便拉着周十安要走。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不过我还是觉得……” 楚寻深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出了我的心思。 而且楚独舟太冷了,楚寻深太y了,楚景时不错,但……是个弟弟。 “二公子说笑了,我现在心思很乱,的确先顾不上这约定了,可否先让我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这约定的事情?” 城主夫人也过来帮腔,不过就不知道是帮的哪边了? “那好。”楚夫人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心,“我让人把吃食再给你们送些去,也怪我,你们还没吃两口就说这些。” “夫人,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中原来的,来找秦姑娘。” 福至心灵,难不成是师娘? 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便吩咐着,“先请进来吧。” “这倒是真巧,还想着传信回中原,中原的人就找过来了,看来大哥和二哥的大雕就不用忙活了。” “哦?难不成三弟知道这来人是谁?”楚寻深问。 是谁呢? 南无肆? 我给自己,还有他们都倒了杯酒,别说,这半夏城的酒越喝越上头。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今天难不成是认亲大会? “前任魔教教主。”周十安回道。 路止戈点了点头。 “不是,仇无痕是我师父,我杀了他。” “算是。” 路止戈把身后的大刀取下。 “他走火入魔,经脉寸断,让我杀了他,我便杀了。”路止戈将大刀朝我提过来,“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你要想报仇,尽管杀我。” 我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我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完全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让我因为他的si去杀一个人,我怎么能做得到?” “在你说之前,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路止戈沉默地看着我,面上无悲无喜,只是眼神里透出一丝迷惑。 “是。” 是啊,这也太巧了,怎么我和周十安刚要回中原,路止戈就来了。 “两日前。” “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的,我查了之后,确实如此。” “不知道。” “明月,不若这件事先放一放,先看今天晚上的事情进展如何?”周十安转而说道。 事嘛,还是一件一件做,先把这城主府的棺材里面的人弄清楚,再谈下一步的打算。 “别别别呀,我不杀你,但你先留下来,我还有事求你帮个帮。” 我和周十安相视一笑。 ”所以今天晚上就辛苦你跟周十安跑一趟,看看这棺内到底是谁了?“ 这……这就答应了,也是,毕竟他还说自己是我父亲的徒弟,是该对我好点。” 呀,魔教说着顺口了,我咳了两声,当做没注意。 “嘿,你怎么不顺便带过来,还让我跑一趟。” 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吧好吧,看在你帮我这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跑一趟喽。” 等下如果有人发现我,我说我是来赏花的,应该也不会有人诧异,月下看花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大公子楚独舟,我就感觉这事儿和他有关系,越来越近了,需要我出马的时候到了。 呀,声音太大,有些刻意了,差点形成了回音。 这句话我说得跌宕起伏,将之前看戏的唱腔学了个十成十。 楚独舟对我深更半夜在花园里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但这话说得我是很难接上。 这话显然不能说明独舟,他正试图不回答我的话,从我身旁穿过。 “大公子想当下一任城主吗?” 但这定身丸的功效还是太浅,几息之间他又动作了。 “我们也互不喜欢,做对假夫妻,你要城主之位,我要自由,不然我也不好跟城主夫人交代。” 我有点慌,嘴里巴拉巴拉个不停,但好在楚寻深停住了脚步。 “其实你本来就是城主府的长子,按照我们中原的规矩,都是长子继承家业,想必半夏城也是如此,如果没有这件事,本来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我这也是顺水推舟。” 难道我戳伤他身为男子脆弱的自尊心,也是,古往今来的权势者,无论到底使了多少手段上位,都不希望人当面说出来,特别是靠nv人上位,在各种上位手段中,尤显下乘。 “你觉得……” 可让我找到了话头,这下他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哎,不行,寄人篱下,还在翻人家的老底,还是不要起冲突为好。 “秦姑娘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可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周十安和路止戈还没出来呢,万一逮个正着怎么办? “走吧。” 来的时候和周十安、路止戈一起来的,也没觉得有多远,怎么和独舟一起走,感觉这么远呀,还不能使轻功,有点辛苦。 “快了。” 东方的天空传来一声巨响,随之hse的烟雾在上方炸开,我虽然是个路蒙子,但对大t的方位还是了解的,是花园的方向。 楚独舟不慌不忙地转头离去,没法子,我也只能先跟着。 果不其然,周十安和路止戈被…… 但被到架着的人显然不是这么想,脸上还带着笑意,余光看见我和楚独舟来了,脖子还朝我们这边扭,真是不怕si。 周十安:“二公子说笑了,我只能治病救人,不能施法。” “杀了他。”这倒是稀奇,他想杀的人还能留到现在? 我点了点头,还行是他俩一起,不然明天一觉醒来,怕是这城主府一觉血流成河了。 “不行。” “他要杀我。” “二公子,要不,一起放手?” 这楚寻深也是个si鸭子嘴y之人,命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允我一件事?” “还没想好。” “好。” “路止戈,把刀放下。”我笑道,“对了,顺便说说,你们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呀?” 周十安点了点头,“是正常si亡。” 按城主夫人这个年纪来推算,城主应当时正当壮年呀,怎么会老si呢? 下一个让谁上位呢?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瞥了路止戈一眼,还好这人已经将大刀收了起来,不然等下可解释不清了。 头次见城主夫人面上不带笑了,反而 楚夫人不好说我们这几个不知礼数的客人,只能先问问自己的儿子。 楚寻深这个混不吝的,估计是最不想掩饰的,在大家都还在想怎么把这层窗户纸糊好的时候,他一拳就把这窗户纸t0ng破了。 “母亲,人家这刀都驾到我脖子上了,我可不就什么都说了。” 还好路止戈刀功很好,没有在这货脖子上留下一丝痕迹,既然楚寻深他不做人,那我就要好好地说道一番了。 一旁跟着楚夫人来的楚景时却抢在我前面开口,还带着笑意看着我。 “三弟,这是城主府的私事。”楚独舟告诫似地看了楚景时一眼,眼神凌厉,真不像是对亲人的态度。 “行了,都别说了,明月不是外人,此时现在知道和以后知道也都是一样的,但十安和这位路公子非我城主府人,还请先回去休息。”楚夫人抬手示意。 周十安看着我有些担忧,脚步未有一丝挪动,路止戈抱着刀稳稳站着,甚至还把眼睛闭上了。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和城主夫人对视,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诚恳。 周十安和路止戈走后,密道的门又被缓缓打开。 心里打着嘀咕,但脚步却十分诚实地跟了上去,这次人多,倒也不像上次那么害怕了。 看到我害怕,城主夫人握住我的手,语气温和,“明月别怕,这棺内里是玄冰,可保尸身百年不腐,样貌不受一丝摧残。” “他就是半夏城的城主,我的丈夫,半年前突然去世,为防止半夏城因为此事横生波澜,所以我便将此事压了下去,想等到确认下一任城主时再说此事。” “这半年内,独舟和景时一直在外奔走,就是为了能够寻你,没想到,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cha柳柳成荫,刚好你到半夏城来了,所以我便让他们赶快回来,把此事确定下来。” 我往棺里瞅了瞅,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周十安也说是自然si亡,那应该就是真的吧,又或许是周十安也没看出来,不过也和我们无关了。 头脑飞速运转,b我练剑的速度都快,终于,“夫人待我的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城主府的隐情我既已经知道,自然会尽我所能相助。” 楚寻深懒洋洋地站着,话中带着笑意,但面上却无一丝笑容,在这昏暗的地方还有几分渗人。 “二公子和我想到一处去了,现在我能帮助城主府的也只有这个了,只不过。”我顿了顿,四双眼睛齐齐看着我,“只不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没有父母,但师父师娘都还健在,还有我师兄,上次传书回去,师娘已经知晓,所以我想邀请他们亲自前来,也为我好好挑一挑未来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