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怎么知道其中的细节,她不过就是听了六一道言之凿凿的传言而已,大野婆作证的事看来不假,她一时间面色难看,“不是.....我就是担心.....”柳山青看向王然,打断道:“你要是还有疑惑,可以私底下再去问问几位长辈,要清查中环路的账本也没问题。我柳山青要是贪过十八堂口的一分钱,立马退位让贤.....这里就有四位候选人,你想谁来做?”王然哑然,她看向十姑,十姑下巴压在枪口上,也不怕走火,眼睛瞪得圆圆的,下一刻就出口骂道:“狗东西,看我干嘛?”王然立刻移开眼睛。“好了好了....阿山做事就是比较低调的...这么多年了,阿山的为人大家很清楚的,不要因为无中生有的事情伤了和气......”方寸朝着王然使了个眼色,王然立马低头,鞠躬道歉,“山姐既然已经解释了,我当然是信的...”方寸趁机站起来,摆摆手,做起了和事佬,“阿山,王然就是个直脾气,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了....看来大家心里都有疑惑,趁这次的机会能解释清楚也好,省的心里都有芥蒂.....好了好了,现在是集会,论功行赏的时候就好吃好喝着来,其他事就以后说吧。”方寸说着说着就看向宋玉珂,暗中催促她赶紧开始主持。这六一道的人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拿她当四九,前脚刚踩她脸,后脚就想差遣她做事。宋玉珂当作看不到,手里的筷子不停,自顾自埋头吃菜喝茶。柳山青也不说话,方寸只能看向罗姥求助,“罗姥,我们这个集会不进行了?不是还要……”罗姥哪里看不明白十姑和宋玉珂之间的那点事,柳山青不应声,不过就是在拿乔,这个时候罗姥更不能越过话事人直接下令开场。话事人不威了,还要话事人做什么?"阿山。”罗姥叹了一声,语气放缓,“你想做什么就做,元老堂在这里,该罚罚,该赏赏,不会偏心的。”等的就是元老堂退让的这句话。柳山青放下筷子,扫过一圈六一道的人,最后停留在十姑身上,“做话事人不能掉面子,王然平白无故下了我的面子,有一有二就有三,简单一句道歉没有用……既然她是十姑的人,就让十姑来给我个说法吧.....然后我们再说集会要不要继续...”“有什么说法......”方寸还想搅浑水,大野婆强硬地压住她的肩膀,遏制住了她后面的话。十姑看形势不对,回头看了眼阿丧,两人常年的默契让十姑一瞬间就明白了阿丧眼里的意思,毫不犹豫将手枪上膛。“嘭——”对着王然的手臂就是一枪。王然的冷汗几乎是一瞬间冒出来的,还没等反应过来,手臂上一阵剧痛袭来,她暗骂一声,忍着没喊出声,压着手臂,面色惨白,咬着牙,头低的更低了。“是我多嘴,山姐,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十姑放下枪,阴测测发问:“消气了吗?山姐?”“开场礼炮打了,可以开场了。”柳山青给了宋玉珂一个眼神,没有搭理十姑的话。宋玉珂微微颔首,抽了纸巾擦嘴,顺便接过黑衣服递过来的红卡。“扎职仪式开始。”“庚申年己丑月庚戌日,今有香主柳山青,坛主罗式,为我十八堂口举行扎职仪式,请众位见证——”宋玉珂微微顿住,只是一瞬间后,继续说道:“十八堂口中环金银口十五,实授四二六红棍之职,升。”“十八堂口中环金银口满月,实授四一五白纸扇之职,升。”“十八堂口中环狗灵儿,实授四三二草鞋之职,升。”“十八堂口中环白猫馆宋玉珂,实授四一五白纸扇之职,升。”红棍,为堂口的‘高级职员’,也是打手领班。白纸扇更像是堂口的军师,负责对外交涉或酝酿。而草鞋一职主要是负责奔走联络工作的。虽有高地主次之分,但皆是社团大底。白纸扇,草鞋负责辅佐红棍管理堂口。扎职一出,不满宋玉珂主持会场的人都闭上了嘴。这红棍是十五的,也就代表了十五是元老堂看好的候选人,而另外一位有竞争实力的就只有同为红棍的十姑。这下子全场只有十五不满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柳山青看她一眼,“元老堂给你升职,还要和你提前知会一声?”十五抿唇,升职谁都高兴,只不过红棍的职位落在她手里犹如烫手山芋,她下意识看了眼宋玉珂,生怕她又怀疑是自己还没彻底放弃话事人之位。十五摇头,闷声道:“不是,就是挺意外的。”罗姥觑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反问:“怎么?看你不太高兴,是不满意元老堂的决策?”十五盯着飘在杯中的干菊花不说话,满月在桌子底下连着掐了她两下,也不见她回话的。眼看罗姥神色越来越难看,她当即站起来举杯,“罗姥,这次的扎职仪式没有通知过我们,别说我姐反应不过来了,我都有些惊讶。”罗姥旁边的孟凡替元老堂解释道:“十五和你虽然早已做了红棍白纸扇的事,但还没有进行过正经的扎职仪式,一是因为新世界来势汹汹。二是蓉姨下位后,民心散乱。这次的集会正好将所有头目都聚集于此,便顺便将扎职仪式补上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