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依仗着在外的率直性子,第一个站起来,遥遥朝着柳山青举杯,直接挑明了问:“我们可是好奇的很,这种股份变动的事情只有元老堂最清楚,不过现在这个风言风语传出来,不太好听,我听着也不舒服,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就是想问个明明白白,这样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来者不善。宋玉珂扫了一眼柳山青,柳山青眼皮刚抬起来,旁边的桌位上扔下一把粉色贴钻的手枪,十姑一脚踩在椅子上系鞋带,嘴上抱怨着:“这路真是堵啊,没太迟吧?”宋玉珂回头看她一眼,十姑放下脚,挑眉示意了一下踩脏的座位,宋玉珂了然,招来服务生,“把这个椅子给十姑换一下。”“别,这么麻烦干什么...擦一下就行了。”十姑扔了一块帕子在宋玉珂身上,仰着下巴,毫不客气地指示道:“麻烦了。”宋玉珂拿起手帕,擦着椅子上的灰,看着像仔细擦过了,其实手帕腾空了些许,根本没有挨着椅子,上面那块很明显的印记并没有被擦掉。她抬头扔开手帕,笑,“请坐吧,十姑。”十姑没有动。十姑比元老堂来的迟,要做老大的意思过于明显了,看她还在摆架子,对面的罗姥微微拧眉,先发话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要在这里搞七搞八的,给你面子了,就赶紧坐下来。”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在她们眼里宋玉珂已经很给十姑面子了,也是敬重十姑。十姑摆的就是这个架子,她是来踩宋玉珂的,偏偏宋玉珂是个假把式,做了样子没做实事,十姑要这个面子就要坐下来,不要这个面子当然可以掀桌子叫板。不过罗姥一发话,她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十姑重重拍了两下椅子,没承宋玉珂的“好”,才坐到椅子上。没人比在十姑旁边的一间师太更能看清楚椅子上的印记的了,她什么都没说,小口地捻着豆腐,对十姑的自讨苦吃视而不见。王然的杯子还举着,柳山青杯里没酒也没茶,自己不倒,也没让人倒。“元老堂的决策和三和社有什么关系?”柳山青在桌子上哒哒了两下筷子,对齐后,说:“还是说,我这个做话事人的,一点事情都要和你们汇报了?”王然下意识看向十姑,十姑歪了歪头,眼睛一抬一垂,没有让她停的意思。“也不是汇报,山姐做了这么多年的二把手,我们当然是信任你的...."王然说着,忍不住哂笑一声,又清了清嗓子,强撑着继续说:“……但山姐一坐上话事人,又是盘地分股,又是建新楼的,是不是太着急了?现在又说下一任你不做话事人了,这什么说法?我看不明白……”王然舔舔唇,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不会是联防队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来整我们的吧?”谁都知道柳山青是送蓉姨进了局子才坐上了话事人,对这件事有看法的人这会儿都看向最中间的位置。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年一度的集会,平时没人敢问,现在都聚在一起了,那么以前的事都要来讨个说法了。这事并不会直接涉及到她们的利益,她们也会贪图一些小钱小惠,但她们不允许话事人利用职位之便贪图堂中的钱财。话事人,是执掌着各方面的权柄的领头人,是做决定的人。要是话事人不为十八堂口做决定,而是为自己做决定,那么就不配为十八堂口的话事人。第127章 联防临检!柳山青夹起细嫩的鱼肉,沾了醋碟酱油碟,来回翻着鱼肉沾满酱料,然后不紧不慢地放进嘴里。对面的罗姥神情淡淡,一口一口吃着羹汤,还和旁边的孟凡示意着味道还不错,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事情,也没有帮话事人解围的意思。就连十五和满月都谨慎地没有开口,狗灵儿沉沉地盯着麻婆看,十姑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热闹。滞重的沉默袭来,压抑得无法忍受。这里的人都清楚柳山青下一任不是话事人了,又涉及到话事人和联防的事,这么多人盯着看的情况下,没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出头鸟。柳山青的事只有宋玉珂涉及到了重要的利益关系,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柳山青放下了筷子。她吞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解释:“蓉姨是联防为了打压十八堂而进去的。而新建金银口的事是和元老堂各位商议的结果,话事人的分红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下一任话事人不会比任何一任少拿一分钱......这件事是因为事出突然,元老堂各位没有这么多钱投资建楼,我才不得已替各位解忧的....”这话说的意思就是,柳山青不说明这件事,都是为了给元老堂的几位老辈子面子。罗姥手一顿,似乎没预料到柳山青这么轻易就将事实拖出,不过这个事实是柳山青‘趁人之危’。海滨的地到手的太突然,柳山青连地带企划书放到她们面前的时候,她们一时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可是真要她们放弃海滨这块肉骨头,谁都不愿意、不甘心,这才不得不同意了柳山青的‘填洞’建议,以至于非常被动地让出了股份分红。这种有失体面的事,元老堂是不会拿出来广而告之的。“说的不错。”大野婆似乎觉得掉了面子,脸上神情不爽,有些不耐烦道:“就是这样,我就是没钱才叫阿山填上去的....不要聊这件事了,有什么可说的,我们做决定,要都和你们解释吗?这么大一片地,和你说,你能买的来吗?赚十辈子钱都买不起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