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暹罗跑下去后，银猫也跟了下去，一边走路一边打哈欠，显然都很困。 猞猁余光看着灰猫。 “因波斯。” 灰猫愣住，缓缓地抬起视线，对上了猞猁的眼睛。 微弱的光照明了猞猁的毛发。 “去……哪里？” 猞猁大爪子伸出，柔软地拍了拍灰猫的脑袋，回答道：“亚空间。” “看你的过去。” 灰猫顿住了。 可是灰猫一想，犹豫道：“祂是异界神，跟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没有理由帮我们吧。” 啊？灰猫傻眼，“祂怎么可能算是？” 猞猁无所谓道：“不要在意细节。不过祂都偷看我们父亲这么久了，总要收点利息吧。” 怎么感觉祂们三哥权能觉醒后点了流氓属性啊？ 灰猫先知后觉，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怎么在近大陆宙域的亚空间了？ 那里金光灿烂，像一片金色的海，强大而且威严的神性力量远远地彰显出其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金色的海之上，赫然悬空站着一个金色的人形。 瓦沙克显出人形，又打了一下哈欠，揉了揉眼睛，转头问灰猫：“要我陪你去吗。” 因波斯眉头紧蹙，眼神透着坚定信念，张口道：“我自己去吧。” 因波斯郑重点头，对瓦沙克道：“巴巴托斯姐姐都在积极面对过去，我也要努力做到。” 因波斯沉默了几秒，转身正准备走，忽然回头，平静地笑了笑，好像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 因波斯感慨道：“还记得之前说的吗？” 因波斯背对星河，眼神幽深，“说是——我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继承了父亲的人性，父亲的人性亦是我们稳定意识的依靠。” 瓦沙克快速地过了一下记忆，想起来了，那是阿加雷斯说的。 身份，也即自我认同。 比如瓦沙克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人性、神性、魔性……话说回来，祂们如今算是什么存在呢？ 而现在，弟弟们还想起了祂们作为神的过去…… 没错，这才是祂们的唯一身份！ 因波斯歪了歪脑袋，“三哥怎么了？” “啥？” 瓦沙克接着道：“还记得诸神的疯病吗，当年很多神明都坏掉了。” 瓦沙克道：“我没有神明的过去，这另当别论，但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父亲是你们的命运，你们当年坏掉了，而父亲是你们的药。” - 小暹罗没有爬床成功，乖乖地睡在了猫窝里。 最近发生了一些事，知道了很多东西，一时间不好消化。 在祂看来，王常尔带来的情报大概率为真，王常尔告知了祂们幕后黑手、阿诺德的动机。 听起来是个非常可笑的理由，谁会因为别人没帮到忙就要人家死？得是多神金才有这么离谱的念头？ 而且阿诺德估计对自己的本性毫无自觉，认为自己是最无辜的，认为别人对他好，却不帮他就是恶。 所以巴巴托斯分析出的那十个情感大部分是真的，就是阿诺德本人的情感。 其中最强烈的是埋冤、憎恨、绝望。 银猫内心大写的无语，更加怜爱了被莫名其妙盯上的父亲。 银猫认真分析道，“阿诺德是阿诺德，宇宙之恶是宇宙之恶，阿诺德杀父亲的动机，不等于宇宙之恶杀父亲的动机。” 父亲当年若只是普通的人类，怎么会引起宇宙之恶的恶意？有，怎么会觉醒了造物者职业？ ……巴巴托斯分析出的十个情感，搞不好一部分是阿诺德的，一部分是宇宙之恶的。 如果祂真是“宇宙之恶”这么大的概念，按理说至少得有混沌之神的强度吧？为什么弱得跑到了这个星球，还躲在了人类这么弱的种族里面？ 都有可能。 银猫摸着下巴，其他的不管，先把祂这边的情报整理好，更新在猫头魔群吧。 银猫于是吭哧吭哧地整理情报，编辑了好几遍才满意地发布在群聊里，了所有魔。 青年安静地睡着，呼吸有些浅，几乎没有声音。 算了，反正二哥那边的情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