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尔的微笑简直停不下来，回答道：“嗯，我也正好有事要问你们。” 大厅四猫各找了位置坐下。 在场猫之中，银猫是最胜任的。 银猫不管其他，首先对王常尔说：“先说明一件事，除你之外，目前我们这边的勇者还有洛杰、贾斯汀以及明杰，现在包括你在内，只剩下叶青颐和陈灵希没有找到。” 接着，猞猁困倦道：“我找过了，幕后黑手估计因为你的事加强了权能，没那么容易找到她们了。” 接下来，王常尔把他失踪之后的经历、以及他如何破开棺材等等事情全部说了。 王常尔同感：“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不是没有机会杀我，却什么都不做，只是诅咒我。” “什么？” 灰猫挥舞着爪子，在空中绘制出了一幅棺材的轮廓，然后道：“把你们全都关进棺材里，让你们无法再见到一丝阳光，让你们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久而久之，你们就会渐渐失去理智，最终发疯。” 灰猫摇头道：“不好说，万一他就是这么觉得呢？比如说，他自己就是这么被逼疯了，所以才觉得这个方法对你们来说也有用。” 银猫摸着下巴道：“这确实是一个新思路。我之前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留着勇者献祭，但后来一想，又觉得里面有矛盾。” 王常尔无语了，当着侄子的面都忍不住道：“阿诺德这个癫子，他居然真敢这么做。” 王常尔点头，见祂们好像知道不多，便把他关于阿诺德所知道的都说了。 十四五岁的年龄以“必要的杀戮”为名屠戮了近乎三分之一数量的地精种族，后来的人类内乱，他更是跟绞肉机一样，杀人不眨眼，绞杀了几乎一百万叛乱人口。 王常尔语气森冷，“我也是后来才确信的，他身上那种气息来自于‘人类集体之恶’，也即人类的群体恶，人类的恶性的集合。简言之，人类恶。” 任何概念都有可能是神。 灰猫额头冒冷汗，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说法的？” 他平淡的语气里有着深重的觉悟，不是所有人都能发出如此宏愿。 灰猫面色一变，不禁提起了精神。 暹罗猫忍不住插话道：“我不明白，那这个人类种群的概念神凭什么能够影响其他神明，连混沌之神都会被祂影响。” 话音未落，四猫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个可能性祂们居然想都没想过，因为祂们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尊神。 王常尔缓缓道：“以上说的，一半是根据那本书了解到的，另一半是我根据那本书推测到的。” 不过，银猫倒是觉得可信度极高，87的可能就是真相。 王常尔回答道：“混沌之神是没有善恶，但如果善恶不是一种意识观念，而是物质性质呢。” 祂们脑袋都冒出了问号。 四猫同时震惊了。 这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是什么回事？但是这么一想，也确实都说得通。“恶”作为意识控制媒介，简直不要太适合。 祂们互看一眼，交换视线，然后点了点头。 王常尔沉思了几秒，推测道：“两者皆是。” 灰猫顿了下，满眼震惊，忍不住问：“人类始祖神在里面是什么角色？” 种族之神为了种群的生存，总有不择手段的时候。 人类始祖神毫无疑问是最清楚情况的，只是可惜，祂早早陨落，神体还被混沌吞噬了。也即“毁尸灭迹 王常尔以上的说法都是猜测，还需要一锤定音的关键性证据。 四猫转换视线，三猫同时看向了灰猫。 猞猁伸长尾巴，把灰猫卷了过来，爪子摸摸头，“别紧张，现在就等阿蒙了。” 王常尔还不太明白祂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有件事他倒是看出来了。 晚上聊的差不多了之后，王常尔暂时跟祂们告别，“我要去处理一下联盟那边的事，很快会再见。” 银猫仿佛想到什么，好奇问：“那是你一手缔造的组织，你准备怎么做？” 银猫有点惊讶，好像没想到王常尔会这么强权霸道。 王常尔走后, 喵咪在大厅又聊了一会。 灰猫跳到窗边，抬头仰望乌蒙蒙的天空。 暹罗猫尾巴炸毛，“怎么这么久！我们家族会议的时间都快到了。” 猞猁笑对弟弟们, 自信洋溢，自从权能觉醒后，祂的性格好像更横了。 猞猁摇摇头：“老四还在忙列拉金的魔方，能不能按时出席都是问题。” 暹罗猫甩了甩尾巴, “我才不管, 时间晚了，我要下去陪父亲睡觉了。” 猝不及防的肚皮贴肚皮，小暹罗怒了, 瞪着大猞猁道：“你干嘛！” 言外之意太过明显。 没办法，祂们魔多，迫不得已！ 小暹罗气呼呼的，用脑袋顶了顶猞猁的肚皮。猞猁点头，祂才成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