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赐暗自撇嘴,默默看了谢屿衡两眼,这个棒槌不喊他,正合他的心意,他才不会自讨没趣与这个棒槌再起争执。 沈天赐将头撇向一旁,愚蠢是会传染的,他可不能变笨。 谢屿衡几人一脸的疑问。 喊住他们作甚! 怎么瞧怎么像是楚兄对他们发火。 他们是要去救他娘啊,他不感激他们也就算了,干嘛无缘无故地给他们甩脸子看。 “楚兄我们这是要去京兆尹救你娘啊,老夫人年岁大了,那监牢阴暗潮湿又不透气,老夫人怎么能受得住。楚兄无缘无故地生气,可是屿衡哪里做得不够全面。”谢屿衡委屈巴巴地看着沈昭。 可是这个好,她是真的不想要啊。 楚慕无奈地看着谢屿衡,语气带着几分轻哄道:“屿衡误会了兄长,正如天赐所言,你我还不知道其中缘由,怎么能仗着身份去京兆尹要人呢。 谢屿衡闻言觉得楚兄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烦哦,可能是他的脑子太笨吧,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越来越觉得这个兄长体贴了。 一旁的沈天赐阴阳怪气道:“现在觉得有理了,刚才那股子愣劲儿呢。” 他总算知道那怪异之处来自哪里了。 他们二人横冲直撞,连威胁加胁迫的让京兆尹放沈天赐。 怪不得他会觉得楚兄刚才的话怪怪的。 是他脑子不够用吗?想不通楚兄为何不像先前一样,先杀到京兆尹衙门再说。 他就是心里不痛快,见不得那老妖婆好过。 刘忠眼中露出不解,将军为何还要他去城中打听打听,他直接回大将军府询问难道不更好吗? 在刘忠和张良心中,老夫人在将军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无人能比的。 将军现在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稳得一批,其实他内心不知道慌成了什么样。 一边要顾忌着南楚国的规矩,一边还要忧心着老夫人的安危。 “楚兄你放心,有我们兄弟给你顶着,若是有人要害你娘,兄弟们第一个不愿意。”谢屿衡上前安慰了两句。 对、楚兄身上的毒还没查验出来呢,被这事儿一打断,他险些忘了楚兄他刚刚醒了过来,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刚才老太医实在查不出楚兄的异样,他又怕楚兄还会毒发,逼着老太医去为楚兄检查。 被他逼急了,老太医这个榆木脑袋想起来南楚曾有一位周游列国的神医圣手。 这本手札被他祖父无意中得到,现在老太医看的正是那本。 这上面的毒很多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手札上记载的虽然很全面,但是没有一例是与楚将军症状相同的。 “蛊?你是说南疆那边的邪术!”谢屿衡一惊一乍道。 尤其是传说中的蛊,邪恶又神秘。 “是蛊吗?”沈昭自语道,对于南疆她所知道的全来自一人。 她幼时基本上是挂在父亲和大哥身上的。 父亲时常给她讲一些世间奇事,尤其是南疆蛊毒父亲常讲给她听。 若真是中蛊,一切难办。 “也或许不是,前辈的这本手札也记载了关于南疆蛊毒,不如老朽试试用前辈记载的方法试一试楚将军是不是中蛊了。” 尤其是对上老太医那一双跃跃欲试的神情,让她觉得她好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此时的老太医就是那拿着砍刀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