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如此极好。 站在门外的府医陈康眉梢轻挑,将军他怎么也在庆儿这儿。 他小心谨慎些克制些不让人察觉出端倪就好了。 不管今个儿谁在这儿,这房门他都是要进的。 二三十年过去了,庆儿早就认不出他了。 老夫人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怕庆儿认出他来。 他日思夜想的孩儿,今日总算能见上一见了。 同样震惊不已的还有府医陈康。 不过庆儿他为何红肿着双眸,是将军他欺负了庆儿吗? 忍着心中对沈昭的不满,行礼道:“小人拜见将军拜见夫人,拜见大爷。” 望向楚仁庆的眼神太过炙热。 细看之下,楚仁庆的嘴口和府医的嘴口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身形都有那么几分相似。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怀疑,会不会是她想多了,虽然楚仁庆和府医的年龄差对得上。 他们八竿子打不着,除非…… 沈昭眼眸微眯,或许她的猜测没有错。 他就是母亲的那个远房表哥,母亲将嫡母的贴身衣物给了他。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死,他记得这个人早就被楚府的小厮给乱棍打死了。 老三说,他被下了十九年的绝子药,每个月府上的府医都会为府上的主子请平安脉。 老三还说府医是母亲早些年寻来的,是母亲的人。 母亲她还将这个害死嫡母的恶人给弄到了将军府来。 楚慕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府医陈康。 还有他为什么说陈康为什么没有死。 庆儿这是认出了他吗?他本该欣喜的庆儿还记得他。 楚仁庆眼神坚定地看着陈康,他不会认错人,就是他拿着嫡母的贴身衣物,在楚府大门前招摇撞市,散播嫡母与他私通。 如果不是他做得太过毒辣,嫡母也不会被沉塘。 “如今你还敢加害老三,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去死!” 庆儿怎么可以让他去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兄弟两个啊。 他已有多少年不曾听过别人喊他杜康了。 现在打死他,他都不能承认他是杜康。 这个孽种他向来粗枝大条的。 让他跟着孽种出征当孽种的贴身军医,每次孽种出征他都跟着。 这几年孽种驻守在京都,他也跟着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 “小人不知道大爷在说什么,小人是京都人士,家住在城郊陈家村,小人姓陈并不姓杜,大爷可是从锦州一路舟车劳顿太过乏累出现了幻觉,错将小人当成了他人,小人立马为大爷开两副安神的汤药。” 虽然他很想多看庆儿一眼,可现在容不得他多留。 双手死死的扣上陈康的肩膀,“我不会认错你杜康,你害我嫡母又害老三,你该死……你该死啊!” 他有罪,母亲有罪,这个杜康同样有罪。 怀着对嫡母和老三的愧疚,他夜不能寐,每每都会午夜惊醒。 楚慕和沈昭的脸色骤变,楚慕更是处在暴怒的边缘。 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罪该万死的恶人。 “杜康,我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