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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空跟辛晨说,起不来了,真的起不来了。辛晨让钟意去拉她,她像个小朋友一样被握着双手拽起来。犯懒的,拒绝的,会踢人的小猫警官,施然也没有见过。她仿佛永远都是乖巧、温顺、脾气好、会哄人,她对着施然,真的如网上所说,像对着一个不近人情的老板。每一次发现阮阮没空找自己,施然便会刻意冷淡一下,像是在验证,阮阮什么时候会自主、自觉地想到她。收工之后,她躺在床上看剧本,等阮阮发来“1”时,瞥一眼,吃一瓣柚子,才拿起来。阮阮问她:“这么久,在忙吗?”施然说:“在吃柚子。”这话其实有恶劣的底层逻辑,好像在说,阮阮没有那么重要,没有施然吃柚子重要。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阮阮,想看她有没有失落,但没有。她好脾气地笑了笑,说:“那边的葡萄好吃,你吃葡萄啊。”“不是吃葡萄的季节。”施然说。“噢,”阮阮又是抿嘴笑,“是哦。”施然润了润嘴角,忽然问:“你忘了我这里是冬天?”阮阮一怔:“啊?我这里也是啊。”施然没解释,阮阮在棚里拍夏天的剧,热闹得像蔓藤上挤一块儿的瓜果,而施然在零下的戈壁。施然忍不住怀疑,阮阮对自己说吃葡萄,是随口说的吗,是不是根本没仔细想,真正吃葡萄的可行性。这个细小的插曲,令施然挂断视频后,思考了有一阵子。她扬头望着洁白的墙壁,一下一下捏着掌根。这么明显的患得患失,让她不舒服极了。可猜心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永无止境。小面包似乎没有再费神去想怎么让施然一直喜欢她,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她有了更需要经营的朋友,辛晨和钟意每天与她朝夕相见,还在合作项目,聪明又识时务的小面包当然知道更应该把精力花费在哪里。如果是施然,也会教她这么做。但是……最怕就是有“但是”。情理之外的都叫私心,私心往往就是“但是”两个字。“宝,你打完视频啦?”吴玫从客厅里探头,招呼阮阮吃饭。“Dei~”阮阮弯着嘴角,从床上下来,一面扎头发,一面穿拖鞋。“你这几天收工以后打电话越来越久了,”吴玫把筷子拆开,给她摆上,“是有啥事吗?”阮阮拉开餐椅坐下:“我妈。”她眨了眨眼睛,住了口,扫一眼桌上的饭菜,很香,是钟意的营养师打包送来的,能补充体能。这么好的搭配,以前都不敢想,年幼的时候,更不敢想。现在吃饭都讲究低脂少油,可小时候不一样,那时,最香的就是在面条里加一勺猪油,猪油是妈妈买肥肉来熬的,炸出的油渣会给她蘸白糖吃。她小时候没什么零食,油渣蘸白糖就是印象深刻的美味。和施然视频之前,她妈妈又打来电话。自从自己在网上有了点热度之后,接到家里的电话也多了,妈妈问她是不是要演女主角了,菜市场的朱二的女儿说的,阮阮温声说:“还在拍,播出的话,还要很久呢。”可家里人也并不关心她的作品什么时候播出,关心的是她能不能赚到钱。他们似模似样地嘱咐阮阮照顾好自己,然后就开始说她的弟弟。“我妈说,我弟弟性格越来越孤僻了,现在上大学,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不敢说,还不敢做自我介绍。”阮阮低头夹菜。“为什么?”吴玫嚼着玉米。“说阮栋梁不好听。”阮阮慢条斯理地说。“噗,”吴玫乐了,“她才发现这名儿难听啊,要不我把我算命师傅推给她,我看你弟更需要艺名。”阮阮也笑了笑,这还是她爸妈请人起的。“我妈就愁,说要是没有单位肯要他怎么办,能不能来跟着我,当个助理司机什么的。”“不能,”吴玫摇头,“助理有我,司机的钱我也能赚。”阮阮拿笑眼点她,埋下头却又叹了口气。“我听你爸妈这话头不太对,你小心以后让你掏钱给你弟买房子娶媳妇,”吸女儿血的家庭网上见得多了,“而且你现在很关键,不能让你家里人给你捅娄子惹麻烦,你知道吧?”她苦口婆心地说。“我知道玫玫。”阮阮没说的是,听到家里人说“软栋梁”时,自己心里竟然有些想笑,可她又觉得不大好,讲出来给吴玫听,吴玫替她笑了。摸爬滚打的小面包已经长大了,或许不如别人甚至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温顺”了。阮阮吃两口菜:“我家里给我打电话的事,你不要告诉其他同事。”怕传给辛晨听,怕传给施然听。她最不想施然听。第63章剧组里是不过什么年节的,都在赶工。简单吃了顿年夜饭,剧组群里抢了几个红包,就算过年了。阮阮给家人拜完年,被经纪人拉到几个媒体群,说了段祝福语音,发几个大额红包,然后便和吴玫一起煮饺子吃。电视里放着春晚,几个小品逗得人哄堂大笑,施然在剧组包下的大厅里跨年,十二点,收到阮阮的消息:新年快乐。戈壁这边比较偏,没有像江城那样禁止燃放烟花。鞭炮声和硫磺味从窗户里透进来,桌上咕噜噜煮着羊肉,饺子是凉透了。赵安生抄着手坐在旁边,指一把电视里的小品:“越来越难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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