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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玫很紧张,先是问阮阮,自己要不要搬出去住,又问阮阮自己的房间臭不臭,然后将生活阳台上的袜子什么的都收了,再用去味剂将厨房和冰箱的味道散一散。阮阮没有跟吴玫说,其实早前施然去自己的住所的时候,大概率看过吴玫衣架上的袜子了。等收到下飞机的微信,阮阮给施然煮了一碗烫饭,与吴玫两个人摆着碗筷对坐,再等二十来分钟,门便开了。阮阮趿拉着拖鞋跑过去,施然一个人推着银白色的行李箱,站在玄关处,穿着方便坐飞机的宽大线衫,黑长直的头发,一点没睡变形。她将口罩摘下来,阮阮帮她挂起来,又接过来施然的随身包,吴玫立马蹲下,把早便准备好的施然的拖鞋又往她脚边送了送。施然看她一眼,淡淡打招呼:“哈喽。”“哎哎,施老师。”吴玫弯腰,右手贴着裤缝,很局促。“玫玫,”阮阮将头发挽到耳后去,“你帮施老师倒杯水吧。”吴玫一叠声应了,小跑去厨房,阮阮这才抿嘴一笑,看看施然:“瘦了一点?”施然点点头,很累,胳膊搭在阮阮肩膀上,倚靠着她换鞋,见吴玫过来,她又站正了,往客厅去。“我做了烫饭,你吃吗?”阮阮跟在身后问。“太晚了吃不下。”施然看一眼,又说,“放冰箱里吧,我明天吃。”揉着肩膀坐到沙发上,阮阮削梨,吴玫站在旁边,牙齿包一下上嘴唇,不敢说话。她几乎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施然,更吓人了,比助理撑着伞从房车上下来还要吓人。“你……”施然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不熟的人杵在家里,还跟个弹簧一样,看她一眼就冒一下头。于是她想了想,问吴玫:“吃饭了吗?”“吃,吃吃,那个。”吴玫收声,望向阮阮,她没吃,想一起吃点烫饭来着,施然说不吃,她不敢。“玫玫你饿的话去吃点儿吧,你不用紧张,施然人很好的。”阮阮出声解围。吴玫冒汗了,她甚至觉得,阮阮称呼施然,都怪怪的。“你们吃,我先去洗澡。”施然在这里,吴玫没办法坐下吃饭,于是她起身往卧室去。主卧门关上,吴玫瞄一眼,舒一口气。她也见过不少明星,但顶流就这一个,不,准确地说,顶流在圈里都数不出几个。并且还住在人家家里。摸摸鼻子,表现不佳,她很懊恼。阮阮将削好的梨递给她,软绵绵地笑了笑。入夜,整个屋子安静得像睡在呼吸里,为了不吵施然,她们都很早便休息了。吴玫搬来后,阮阮便住在自己的房间,比施然的主卧稍微小一点,也带一个有透明玻璃的阳台,用来收纳外滩银线一般的月光。她侧身枕着,正要入眠,手机却忽然响了,施然发来的:“睡了?”阮阮立时便懂了,没有回复,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揣着心里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走到主卧,打开房门,在昏暗的阴影中,轻车熟路地钻进施然的被子。有沐浴露的香味,还有漏夜而来,旷日相见的施然。星辰又落在了阮阮的身边,抱着她,凉凉的,香香的。一双纤长细腻的手往阮阮的睡裙里钻,握住柔软的一刻,亲吻也到了颈后。吴玫在隔壁房间,阮阮还以为施然不会想做,没料到她没顾及什么,并且吻得比往常稍微急迫一些。阮阮很安静地承受,侧着缩在她怀里,愉悦地任她享用完一整个小面包。吃一次不够,施然将她翻过来,又吃一次。她坐在黑夜里,一言不发,睡袍系得并不牢靠,山水都若隐若现,长长的黑发滑过肩头,将莹润的山水勾了线,成为一副亟待装裱的山水画。阮阮汗涔涔地喘着气,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连到了都只是用力握住施然的手腕。随后她放缓呼吸,轻声问施然:“洗澡吗?”施然摇头,抽纸巾替阮阮擦干净,又摸了摸,再继续擦。“你想我了。”阮阮盯着她小声说。“你也是。”施然将手上的纸巾揉了,扔进垃圾桶,又抽一张纸。她们都因工作而忙碌疲倦,此刻像在一起充电,用对方的生理反应。施然趴到旁边,阮阮伸手梳理她的额发,很神奇,几天之前还在盛大爱意中央的施然现在躺在身侧,呼吸很轻,像被人剥去成仙的羽衣,回不了天庭,只能栖息在阮阮的目光里。“施然。”阮阮用鼻尖碰她。“你最近很忙?”施然轻声问。“嗯,排练的时间很紧,我发现话剧对肢体控制的要求挺高的,所以每晚回来之后我还要练形体。”阮阮乖巧地答,“你杀青后,休息多长时间?”“几个月,”施然疲惫地闭了闭眼,年底活动比较密集,“年后再进组。”“《神龛》也是年后。”那她们能差不多时间各自进组。“那这段时间你做什么呢?”阮阮问。“当老板,带艺人。”“带艺人?”施然睁眼:“带你。”没什么语气色彩地说完,施然起身去倒水喝。对家里的布局很熟悉,她便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餐厅。刚拿出杯子,身后有轻飘飘的动静,施然转身,来人倒吸一口凉气:“施,施老师。”施然拢了拢眼神,是端着保温杯的吴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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