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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欢欢就住在天街小区,过几天请你上我们家吃饭啊。”何苦买了单站起身,招呼周源去她们那做客,不忘扭头看看何欢,何欢也应道:“就在前面天恒大酒店左转那个小区,很近的。”何欢猜测周源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周源酒量好得很,几瓶啤酒对她来说和水也没太大区别,所以她神智清醒,看上去和来时别无二致,笑着点头。“好啊,再联系,得了空我一定去玩。”周源想起还没加上何欢的微信,翻出手机来准备加她好友。“对了欢欢,我们也加个微信吧。”说罢,她略显欠揍地觑了一眼何苦,何苦一脸无奈,眼神仿佛是在说她幼稚。两人很快加上微信,不忘给彼此改备注,周源的个人界面很简洁,昵称一个“源”字,头像是布达拉宫,或许是她自己拍的。何欢之前猜的没错,周源就住在附近,不过和天街小区不在同一边。这里离她们家步行只要十分钟,在无亲无故的花源又多了一个好友,何苦显得很高兴。拒绝了两人送她回家的好意,周源潇洒地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而去,两人还是站在原地目送,一直看她走进一条小巷,这才准备离开。“何苦,我载你好不好?”两人站在小电驴边,何欢扶着车把手,偏头与何苦商量。今晚何苦喝得有些多了,脸颊微红,眼神也略带几分迷离。但反应能力还是有的,听见何欢的话,她的目光顿时清明起来,想也不想地摇头。“不行,还是我带你吧。”没想到何苦会拒绝,何欢怔了一怔,当她是怀疑自己的车技,耐心解释:“我会骑电动车的,不会摔着你,况且三分钟就到了。”和何苦一起住了这么久,她一直都坐在后座,从来没有自己骑车出去办过什么事。何欢回想一下也觉得惊讶,自己好像黏在后座板上一样,无怪何苦不知道她会骑车。“我的车没有遮风被,你在前面会着凉的,感冒还没好透,不能吹风。”配合她说的话一般,又一阵冷风吹过,何苦又一个激灵,酒彻底醒了。“没有怀疑欢欢车技的意思。”何苦顺手揪了揪何欢的脸,眉目含笑。何苦的脾气很好,大方开朗又待人真诚,不是旁人主动招惹她的话,她也绝不会动手。但往往不笑的时候,她瞧上去面目疏朗,微微带着几分严肃,看上去挺正经。不过在面对何欢时,她总是说不出的柔软。何欢又愣在原地,从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原来何苦只是怕她着凉。明白自己在这件事上固执不过何苦,她松了把手,乖乖将位置让出来。索性也只有三分钟就到了。果然,何苦那丝朦胧酒意散去,开得和平时一样,温和又踏实。就算只有三分钟,何欢也一样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对了欢欢,你的微信名为什么叫花花啊?”车开到楼底下,何苦忽然想起这一茬,好奇道。“说起来,你走之后几年,院里又来了一个小姑娘,妈妈就给她起名叫何花的。”何欢惊奇道:“这么巧?我是随便取的,本来想直接叫欢欢,又觉得有点不太好。”这下好奇的又轮到何欢了。“那何花现在在哪儿呢?”她知道孤儿院早几年就关掉了,当时十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都分到了市立孤儿院,稍大一点的,不想读书能够自己赚钱的,何苦把她们都带了出来,替她们找了工作,现在也都好好生活着。但她也就知道一个大概,对于“她们”中具体都有谁,何苦没有提过。毕竟当年她走得早,认识的孩子大部分早就失去了联系,后面来来去去的,都没有她的参与。她们已经到了小区,何苦停下车,却没有动作。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回答何欢的问题,长腿撑在地上,她的背影忽然有些萧瑟。良久才开口说话,叹息中有些无力。“小花生下来眼睛有问题,看不见。之前妈妈生病急用钱,她为了帮忙筹钱,被别人骗了。那些人让她去帮忙搬东西,说事成之后给她钱。”何苦眸光沉沉。“后来背了黑锅,因为盗窃被判了三年,还有半年出狱。”何欢的嗓子里像卡了东西一样,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欢欢,是我没保护好小花。”这件事显然一直压在何苦心头,让她很是痛苦。其实花花当时也知道,那两千块钱可能不会那么好赚,但是妈妈当时真的已经快弹尽粮绝了。当时她又急又心痛,头发都快抓掉一大把,反而是何花坐在和她一窗之隔的会见室里安慰她。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也不要担心她。“姐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何苦深深叹出一口气,眼中有泪光浮起,如果当时她能稍微分出一些心神来关心这个一向让人省心的小妹妹,她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欢欢,她进去的时候才刚刚十八岁。”仅仅只是听何苦三言两语的描述,何欢心都揪了起来,虽然她不认识何花,但只要是孤儿院的孩子,那就是她的亲人。想了想,何欢附身紧紧贴着何苦的后背,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何苦抽了下鼻子,正待缓解这略有若无的愁绪,就听见身后何欢轻轻开口。“等花花出来,我们接她和我们一起住吧。”作者有话说:手头上另一篇文终于写完了,可以专心写这篇啦,以后更新就会稳定!花花是下一篇文的配角之一,也是我怜爱的女儿。第22章 好梦何苦感受着身后柔软的温暖,将泪意憋回去,轻声应道:“好啊,那她肯定很高兴。”两人上楼,灯光亮起来,灰暗的情绪便夹着尾巴逃走。何苦的自我调节能力极强,只是换了个鞋的功夫,她就又变回了平常的模样,开始操心何欢。“欢欢,晚上还得再喝一包药,巩固巩固效果。”这药的效果确实出奇的好,很对何欢的症状,立竿见影。今早起床她就没再觉得头晕,鼻子也不塞着了。何欢点头,推着何苦赶紧去洗澡,自己站在厨房冲药。看见眼前杯盏中冒出的腾腾热气,耳边是浴室花洒的流水声,无意识地用小勺搅着药,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当年她们的家,青苗孤儿院,是那个小城唯一一所孤儿院,只有妈妈何敬青一个人,管着十几个孩子。在那个年代,流浪的孩子其实并不在少数,但能安安分分待在孤儿院里的不多。何欢至今仍印象深刻,当年离她们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窝小团伙,男孩女孩都有,整日游荡在镇上,拾荒乞讨小偷小摸,什么事都干。妈妈曾经想要将她们接到家里来,但她们很排斥孤儿院这样的地方,有的是因为待的前一个孤儿院对她们不好,有的纯粹是不想被管着,反正就是抱团取暖,不放一个人。后来妈妈也不再强求,而是时不时送去饭食和好心人送的旧衣服,那群孩子也愿意承她的情,孤儿院门口的那一段土路,从来没有落过任何垃圾。何欢当年会跟她们熟悉,纯粹是因为何苦会和欺负她的高年级的孩子打架,但是老打不赢。后来被她们看见,蒙头狠揍了那群大个一顿,自此何苦就再也没被找过麻烦。关于“坐牢”这个概念,何欢也是从她们身上弄清楚的,一年级的某个傍晚,她放学就看见小团伙里的几个大孩子被警察带走,过了好几个月才又出现。其中有个很胖的男生,出来后身材就变得很匀称了,据他说是因为里面吃的太素。不知道为什么,何欢对他抱着北冰洋大口喝的画面记得很深刻。那时她就觉得牢房肯定不是个好地方,去那里一定会吃苦头。日益长大,事到如今她对监狱的认识也不像当年那么简单了,但总归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里面生活不会好。况且何花是个盲人,还看不见,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心头也压下一点沉重,何欢冒出个想法,将它填在内心深处。暂时不再去想,抬手将已搅出白沫的药一饮而尽。又喝了杯温水漱口,何欢麻着舌头出去时还想着自己又没长教训,应该事先找个甜口的东西放在手边。结果刚从厨房出来,她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颗糖。拿起来一瞧,罗汉果口味的润喉糖,不知道又是何苦从哪变出来的,静静躺在桌面上等待她宠幸。撕开糖纸将棕色的糖果塞进嘴里,清凉微甜的糖衣缓缓融化,何欢放松地坐下,任自己软软窝在沙发里,觉得疲惫都在流走,一下都不想动弹。何苦就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水声已经停了,她似乎快出来了。周围异常静谧,何欢却异常安心,安心到她轻轻闭了闭眼,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于是何苦扣着睡衣纽扣出来时,看见的便是她歪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样子。静静看了何欢一会儿,何苦附身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脚尖踢开虚掩的房门,将她稳妥地放在床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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