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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撕了包装冲水,何欢将它拿起来看,荆防颗粒?这倒是个稀罕药,她从未听闻。一般感冒她都是喝三九,在广东时基本都喝的凉茶,再没试过其他的。何欢对于吃药并不排斥,除了偶尔吞片剂会卡嗓子眼,其他的都无所谓,中药也能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往下灌。“温度刚刚好,来,一口闷掉。”何苦惯会照顾人,从小到大都是院里的喂药担当,多的时候每天负责给上十个孩子冲药,追着她们满院跑。近两年妈妈吃药也多,何苦渐渐试出来最合适入口也是最能将颗粒化开的冲法,没想到这才不久就要给何欢提供这项服务了。何欢道谢,接过药瞅了瞅,黑漆漆一杯,药香已经扑面而来,让人安心的味道。她喜欢中药味,每次去药店都要磨蹭一阵。光靠闻的,这药似乎不至于苦到哪里去。心里嘀咕着,何欢屏住呼吸,仰头一口一口平稳地将药咽下,喝得一滴不剩。没忍住眯了眯眼,何欢将杯子捏在手里,下意识缩了缩舌头,克制想要干呕的欲望。这药苦倒是不怎么苦,但是有些涩,喝过以后半个舌头都是麻的。“张嘴。”何欢正眼泪汪汪的缓解唇齿间的难受,忽然有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何苦塞进嘴里,舌头一撩,何欢发现是一颗硬糖,还是草莓味的。糖不大,何欢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卷住用力嘬了嘬,一股浓郁的甜意立马让她分泌出口水来抵御麻木。正抿着,刚刚喂完糖就匆匆离开的何苦又回来,递给她一杯水。何欢低头一看,才发现攥在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顺走了。喝了口温水,甜意被冲淡了,但苦涩也随之被咽下,何欢觉得味觉回来了,舌头又恢复正常了。“不苦了吧?”何苦笑着摸了摸何欢的脑袋,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点头道:“草莓味的,你哪儿来的糖呀?”何苦掏了掏兜,又掏出一颗来,眯着眼想展开小小的糖纸看清上面的字。“今天早上碰见个女孩儿低血糖,去便利店随便拿的,好像是外国牌子,好吃吗?”原来何苦自己还没吃过啊,何欢一顿,本想凑过去和她挨着一起看,又想起自己的感冒,害怕呼吸之间把病毒传给她,便伸手讨要来。她研究了一会儿,英语毕业多年已经退化完了,所以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不再思考,何欢抬手便将包装撕开,塞进何苦嘴里。“好吃的,草莓味很足。”何苦也细细品味半晌,心想真是贵有贵的道理,她早上慌慌张张冲进便利店随便摸的,一盒六块钱,只有七八颗。剥了一颗给那个女孩,又给了她几颗,何苦就揣回来两颗,如果不是见何欢苦得龇牙咧嘴想给她找甜的压一压,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两颗糖。将糖压在舌下,又把何欢赶去沙发上坐着,何苦系上围裙准备去洗碗。以往洗碗的活都是何欢抢着干,但今天她是病号,何苦说什么也不让她碰。何欢闲不住,跑到墙边把昨天买的小哈密瓜搬出来,坐到沙发上开始削皮。幸亏果盘和水果刀就在茶几上,何苦想拦也拦不住。等何苦洗完碗,放在一边控水时,忽然打斜边伸进来一截白晃晃的手臂,扎着鲜黄的哈密瓜冲她摇。何苦一偏头,就看见何欢的一张笑脸,她自己也在吃,腮帮子鼓鼓的,说话也含含糊糊。“唔,好甜……吃了糖都这么甜。”低眉看了一眼何欢拿着叉子的手,何苦嗷呜一口咬掉上面的黄色块块。嗯,真的很甜。作者有话说:随缘更新第19章 新人晚上睡觉时,何欢又抱出了那套已经收进柜中的被褥,是何求在时铺在地上的那一套,她走后何欢就洗好放起来了。等何苦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何欢已经将地上的小窝铺好了。何苦有些猝不及防,傻傻愣在原地,胳膊都杵在脑后不动了。“欢欢,怎么把地铺铺上了?”何苦莫名有些惶恐,难道欢欢不想和她一起睡了?何苦自我反思起来,担心是不是最近太累晚上睡得太死,有打呼噜?感冒药好像都有催眠功能一样,还不到十点,何欢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不过她还撑着眼皮子没睡着,就是为了给何苦解释。坐在地上,何欢将脑袋搁在床边,抬头看着她。“我感冒了,一起睡会传染的,这几天我要睡地上。”原来是因为这个,何苦微微提起的心骤然一松,觉得这都不是事,脱鞋扑坐到何欢身边,宽慰道。“这样啊,那你去床上睡,病号怎么能打地铺?”何苦见何欢已经快困得神志不清,也不准备劝说她什么是风寒不会传染。默认了她的举动,但还是想把她哄到床上。何欢困得五迷三道的,闭着眼睛摇头,为了表示决心,直接回身往后一倒,大被蒙过头开睡。何苦哭笑不得,无奈摇头,只能将枕头放正,又把何欢的脑袋挪到枕头上放好,拉好被子。点亮小狗夜灯,还卧室一片昏黄的安静。何苦带上门,到客厅吹头发。她是来花源不久后剪的头发,算起来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本来还扎不起来的头发长了很多,刚好一根小揪揪扎在脑后。暖热的气流打在后颈,何苦舒服地缩了缩脖子,伸手捋着头发。她和何欢的沐浴用品是一样的,两个人的香味混在一起,不分你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何苦笑了笑,故意做几个搞怪的动作,看着镜中人龇牙咧嘴。吹风机的动静停下后,屋内格外寂静。何苦的动作也随之停下,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的表情平静又淡然,眉宇间是过尽千帆般的从容,不过她的内心依然鲜活。伸手摸了摸那个人鼻梁上的疤,何苦轻轻笑起来。“继续加油啊。”那包药效果很到位,一晚上何苦都没怎么睡,隔几十分钟就起来摸摸何欢,担心她忽然烧起来。不过幸好,药吃得及时,何欢的抵抗力也不错,她一直睡得很安稳。最后一次摸的时候已经到了清晨六点,何苦决定不再躺回去,起床去煮皮蛋瘦肉粥。又洗了黄瓜和番茄,准备炒两个清淡点的小菜。她在厨房红红火火一顿发挥,一切准备就绪,整个客厅都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何苦相当满意自己的作品。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七点了,便去叫何欢起床。从九点半睡到七点,将近十个小时,何欢都如同泥巴一样沉沉睡着。她睡觉很乖,昨天何苦是怎么摆的,她今天就还是什么样。在何欢身边坐下,何苦撑着脑袋看她,天光大明,今天是个晴天,小狗夜灯的光已变得稀疏。外界更加明媚的自然光照进来,屋内很亮。何欢今年二十五岁,但何苦还能从她脸上看见她五岁时的样子,其实她没怎么变,好像等比例放大一样。眉眼淡淡,一双眸子葡萄一样晶莹,里面永远蕴藏着最美好的东西。她视何欢为最亲密的家人,分隔的这么多年,她自己没有变过,也坚信何欢不会变。因为她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恋旧又固执,体验过的爱,怎么样都会想牢牢抓在手里。何欢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七点的闹钟响了。“小懒猪,起床啦。”闹钟响了好几声,何欢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却没有摁灭闹钟或者起床的打算。没办法,何苦只能亲自出手,捏了捏何欢的脸。她下手很轻,何欢只能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拂过,挠痒痒似的。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舒服得何欢全身骨头都酥了,头昏脑涨的感觉也没了。有些迷糊地睁开眼,何欢下意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拳杵到何苦脸上。……神清气爽但满脸愧疚的何欢拉着狼狈捂脸却暗自偷笑的何苦出了卧室,又被何苦反客为主地回扣住手,带到餐桌边坐下。“昨晚睡得怎么样?”何苦将两盘菜端出来,又返回厨房盛粥。坐着醒了醒神,何欢趁此机会去刷牙,含着牙刷靠在门边,目光跟着何苦转。含糊地应声,何欢点头,表示自己睡得非常好。自从何苦来了以后,她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几乎没有再出现过入睡困难的情况。尤其是昨晚,在药物的加持之下,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何苦甚是欣慰,两人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顿早餐,二人达成一致意见,今天何欢打车去上班。两个人一拍即合,其实各自“心怀鬼胎”。何苦是不想让何欢再吹风,何欢是注意到何苦眼底的乌青,猜测她昨晚一定没睡好,想让她在家补觉。今早没那么冷,但何欢还是被迫穿上了外套,揣上保温杯和药才出门。到公司椅子还没坐热,何欢就被部门主管张红叫到办公室去了。何欢进公司几年了,一直是个小透明,主管除了年终考核走过场,几乎不会和她有交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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