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的种种假设那只是一种猜疑,她也还没告诉欧飞,此时却听到欧飞竟绝口不提那紫雫寨之事,而是向那小个子凿齿人问起这山的情况,小个子凿齿人自然知道的极少,于是便向那卡嘎问起,卡嘎对这座山极熟悉,就地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像地图一般的东西,几个人围上前一看,见寻图上竟标出圆点,那便是各个族群的位置所在,欧飞一看心里不觉一颤,这些族群大大小小便是有十几个,星星点点分布在这卡巴山内,那卡嘎指着卡巴最北部的一个尽头处,说道这个地方便是山神居住之所,虽是如此说,但并没有人敢去到那里。 “你问这些作什么?现找路出去才是正经事。”那伺狄突然冷冷地说道。 说到这里却听那伺狄冷哼一声道:“我已知那神杖就在你身上,如若找到弯月刀传人便能使神杖神力大显,到了那个时候要除多少个血魔不成,为何非得寻根究底,尽费光阴?”说到这里他又突然一笑道,“除非你不想拿出神杖来。我可有话在先,如今我已派狼军看守着你父亲并那盘寨主,如若你有一点不从,你们相见便遥遥无期了。”这伺狄奸意显露,三娘想起当日犬族之内这个假冒钟千五郎之人害人无数,不觉勃然大怒。 那伺狄并非被三娘的话惊住反倒一笑道:“如若因你等延迟害了我狼父与族人,那也别想犬族有翻身之日。” 他问出这个话众人都摸不着头脑只看着伺狄一人,伺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欧飞问的是什么,想想他定是记恨方才之话故意揭他的伤疤,这竟让他隐隐地想起他听了不由冷冷道:“这与此事无关,也与你无关,你且答我是否与我连手打败血魔便是。” 伺狄一惊像是被说中什么似的,顿了顿才抚平脸上的惊色,然后缓缓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件事已在伺狄心里放了许久,他极不想想起当年之事,今天欧飞提起这件事竟让他顿时回忆起十年之前的情景。 “果真是文老板?”翁蓝早已按捺不住出了声,当时她与欧飞在翔凤山寻父之时寄宿的那家茶农文老板家中,是他唱出了《乐偶生》,又引他们至观日台,这才发现了那棵佛光树,而就是在观日台时文老板诉说自已膝下一儿失踪引出家中老父痴呆之事,这细看之下,那伺狄眉目之间竟就有文老板的神气,听欧飞这么一说便是知晓了一大半了。 “你父亲极其思念你,你的爷爷为了你而痴呆,他们都盼着你回去。”欧飞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你为何来到这里?你们祖传的那《乐偶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对神灵地如此熟络?”翁蓝见这状况忙上前相问。 当日这伺狄本姓文名轩,就是那翔凤山上茶农文老板的儿子,他自小便听父亲唱祖传下的《乐偶生》,也不知为何,他十来岁那年在观日峰上看到那佛光树后便知道了《乐偶生》里的秘密,于是便寻那树而去,哪知竟见到紫青一洞,他糊里糊涂地便进了紫青洞,走过石门去了,他记得自已在那迷宫森林中走了一日,夜间突见天空星辰剧变,没想竟眼前出现一条直通林路,他忙向林路上跑,哪知这样一跑便跑入了犬族去,被犬族的守卫发现之后便要抓他,他极其恐慌到处藏躲,本想着回到翔凤可却无法回去了,他趁着夜路一直走过连绵山脉,饿了只吃了些野果,却不知何时已疲惫不堪,于是便在禁地前倒下,待醒来之际已然是在了狼族,而后他又几度辗转,因缘巧合便被狼王收养为子,狼王当时已将自已的亲儿送至犬族,对儿子有些亏欠之心,见到这文轩便甚是喜爱,于是便收养他,并从此培养他的狼性,让他埋伏在寒钟寨内。 “犬族人要杀害我,是狼人收留了我,我自然是向着狼族的。”那伺狄想起当时犬族禁止外人出入因而到处追捕他之事,便极为愤怒。 “待血魔一除,我狼父复位,我便给你犬族一个交待。”伺狄面无惧色却是一脸有担当的表情,三娘此时才下了一口气。 伺狄一见便大惊,立时将玉拿了过来,疑惑地问道:“这是我传家的宝玉,怎么会在你们手中?你们,你们偷来的?” “它便是与那干将剑并称二神器的弯月刀?”伺狄有些不相信,他想了想说道,“这弯月玉石是先祖传下,我家祖上世代为茶农,不知先祖从何人手中拿到此玉。” 欧飞一听并未立时下定论,而是细细一想,要说干将剑神的后人便是自已这是有迹可寻,因为剑将神 这一夜,几个人便都在那凿齿人处安歇下,欧飞见卡嘎两个凿齿已断,又见这族中男女老少都将那仅有的一些猎肉珍惜地埋入地底过冬,可见这猎王的重要性,如若没有他,可能这年冬季,这些族人便会饿死,想到这里,欧飞油然而生一种可怜之情,于是主动上前为卡嘎接齿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