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竹被推入了白赫古殿之后所说的一席话让白狄气得牙痒痒,但他不好发作,眼前这个满脸是血的家伙看起来像是来邀功,当日白狄利用他只是为了找到神杖,如今神杖已到手显然他已是无用之物,他心里正盘算着适时给他一个狼毒掌让他立死无疑。 潘竹一听冷笑一声道:“想必少主忘了曾经的承诺,你说过如若我助你一力,等大功告成之日便就让我当犬族之长,如今你已得神杖那也该履行诺言了。” 这时,潘竹突然睁大眼睛,颤抖地笑道:“少主放心,我手中已握住那人的软肋,有这个软肋在,只要他在狼族定能找到。” “翁蓝1潘竹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女人。” 潘竹听了不由冷笑道:“少主实在不知内情,这翁蓝一直以来都是欧飞心目中最重要的女人,蓝念三娘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如若他知道翁蓝在你手中定会想尽方法来救她,到时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更好?” “她在我手上,”说完潘竹立时跪倒在地道,“请少主将她交于我,让我去办此事,但少主,事成之后你该履行你当日的诺言了1 洛巴寨就建在兰狁都旁边的兰狁峰之上,兰狁峰坐落在禁地之内,进入禁地之后便可见那呈圆锥状的兰狁峰,兰狁峰如同一只向天长啸的巨狼,尖尖长长的嘴就是兰狁峰的峰顶,峰顶极其险峻,而那洛巴寨就在这兰狁峰的顶上。洛巴寨是一个奇怪的寨落,这个寨落据说神秘而恐怖,从地理位置上看已然有些与古怪,从山下往上看,洛巴寨竟然高压兰狁都处于禁地之内至高无上之位。 翁蓝朦胧一见立时睁大了眼睛就想拼命地挣扎起来,可她发现她早已无法开口,全身也已被那黑蛇毒绳捆住,只要稍一动,那绳上的蛇头便登时立起看着她,翁蓝只觉自已背上的冷汗已淋漓,她抬头看着那灰暗的天空,只见天空中无数像蝙蝠一般的鸟环绕着这兰狁山飞,这种鸟全身都是血红色,它们像在巡视什么似地忽高忽地地侧飞着,翁蓝心里一颤,自已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魔鬼山峰一般。 走至峰顶之时,两个狼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喝一声,然后叫住潘竹,翁蓝见状立时闭上双眼佯装仍旧未醒来的模样,只听到两个狼人转身往回走的脚步声,又感觉自已被潘竹一把抱起就往里走,翁蓝心里对潘竹已然极度恶心,她很想立时挣脱他的手往回逃,可此时她却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将自已抱起,贴近他那肮脏的身体。 潘竹抱着她往寨落深处缓缓走去,翁蓝感觉他极其害怕,只见他的脚步有些沉重起来,又不时地往左右四面看去,额头上的冷汗不时滴落,他往旁边一站便伸出手去敲旁边一个白色的门,只见那门上面刻着一双极大的狼眼,那双狼眼就那样狠狠地盯着他们,看上去让人不由心里发毛。 突然门自已打开了,可却不见一个人,屋里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潘竹不由声音颤抖地问道:“有人吗?有人吗?” 潘竹不由吓得脚直发抖,立时抱着翁蓝便从一路连滚带爬往寨子里跑去,翁蓝心里一方面极其看不起潘竹欺弱怕强的样子,他只会让她恶心,另一方面她又对这洛巴寨中的一切感到好奇。 一日,潘竹不在屋子里,她自已一个人便开始想办法往外逃,她往笼子外头拼命挤,可是挤了半日双肩双手都已出血还是没办法伸出头去,她一阵沮丧竟然有了轻生的念头,于是便拼命地往铁笼上撞头,那鲜血直从额头喷了出来,溅得四处都是,她哭泣着几乎就快要晕 鲜血从头部往眼睛里流,此时她已然昏昏沉沉,却突然听到门“咯吱”一响,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她顿时一惊竟忘了悲痛就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去看,无奈眼睛已被血模糊了看不清楚,只是见到一只黑色的手不停地晃动那铁笼子的门,那只手似乎极其有力,只见那人用力一撑便将两边铁笼的铁柱打开,然后将自已从铁笼中抱了出来。然后便往外跑去,翁蓝只觉自已全身冰冷,在那人的一颤一颤中倒昂着头看着自已头上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