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听到这里不由想起在墓宫中那次自已与欧飞因身份问题吵翻跑入暗道之时闻到的那种曼陀罗叶子的闻道,她心头一惊,这才想起方才刚醒来之时自已闻到的那个怪味儿,突然恍然大悟,她指着潘竹:“原来在墓宫中是你……” 啪 翁蓝的这话顿时又挑起了潘竹心中的怒火,他大喝一声将翁蓝的双手往后一扳,嘶哑地大叫道:“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就像吃这只手一样。”说到这里他看着地上那只被啃得残烂的手,竟昂头大笑道。 只见潘竹大笑之下用那双粘满血的手从翁蓝的脸颊一路滑落下去:“真是我心中完美的女神1 夜色已浓,火堆旁边潘竹站起身来,穿好衣服竟是恶恶地骂了一句,然后用手揪起早已泪流满面的翁蓝道:“看来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多么地冰清玉洁,今夜才知道原来你也就是别人丢下的破烂。哼!他如今早已是别人之夫,你也别想再回到他身边了1说完便将翁蓝的头往地上甩去,又突然笑道,“不过如果他知道我和你……哈哈……会是什么反应?”说完便诡异地笑了起来。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1翁蓝半日喉咙中才挤出了这句话。 翁蓝突然泪眼怒瞪起来:“你投靠了狼族?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你引我们进入这片食人森林,是你杀了布诺的,对不对?” 翁蓝脑中思绪混乱却尽了全力去理清,只见她半眯双眼,用一种痛恨的表情道:“你被尔东抓去之后便被他收卖了对不对?” 翁蓝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早已人格分裂的潘竹,她收回手昂头看着黑暗的天空,冷冷道:“山猴会伤心的,原来他的父亲真的是一个诺夫。” 这片怪树林的一端,一座高耸入天的宫殿隐在深处,那灰黑色的宫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白狼头铜雕,宫殿上方一个巨大的银色铜镜悬挂着,如同一轮银月,狼头就向着银镜的方向看去,竟有一种啸月之感,上头三个大字:兰狁都。在这怪林气氛的笼罩之下,这兰狁显得有些阴森。 “犬族之事办得如何?”昏暗的烛光之下,一个男子披着银白色披风,身着灰色盔甲,他面如刀削、神情冷漠,手指不停地在中央的白玉宝座上敲打着,他冷言问道。他便是当日从墓宫中逃出的狼王之子尔东,当日他躲在一个角落偷听到欧飞等人对墓宫的推敲,于是便在最后时刻冲出了墓宫找到了氧气泡,他死里逃生地回到狼族便就是冲着那狼王之位而来的。 说到这里只听到“哼”一声,只见白狄将桌子上那御赐的银晶面具甩落在地上,恶恨恨道:“如果不是我潜伏犬族多年,凭他一人又如何能侵占犬族?如此便邀起功来,实在不将我放在眼里。” 白狄转身看向老巫收了脸上的怒气,却是深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来我潜伏在犬族之内忍辱负重,此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到那犬王墓宫中夺取龙头神杖为的也是能回到狼族,找回我狼王之子该有的荣耀,可这狼父一向器重伺狄,现今看来已然不只是将他当养子看待那般简单了。” “不行,如若父王追究起来便难辞其咎,再说,他身边有两个得力护将,那可不是能随意下手的。”白狄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说道。 “此事不得鲁莽,待日后再议。”白狄突然挥手道,“本少主刚回族中,凡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此次犬王墓宫之行巫主你实在功不可没,你授于本少主的各路巫法果真有用,待啸月之日我定向狼父重荐你。” 白狄点点头一脸满意的笑,然后顿时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转喜为忧道:“只是那欧飞落海之后不知却找不着尸体,想必又逃脱了,他带走弯月刀玉,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弯月刀玉主人的下落,鬼军之门已毁于一旦,如今也只有找到弯月刀主人,用他的血才能启用龙头神杖的神力了。”一人,想必少主您定认得他,所以老身将他带了过来。”刀疤老巫抬起眼来冷冷地笑道。 刀疤老巫一挥手,将一个用黑蛇毒鞭重重捆绑的人推了进来,然后他便知趣地退了出去拉上那扇狼口门,那个满脸血迹十分狼狈,白狄细看之下不由冷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