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得到了什么准许一样，耳朵泛红，橙色的瞳仁和眼角的残羽逐渐浮现出来。 他趁却杀不注意，把这戒指叼了下来，藏到了口袋里，他说：“爻，这回不要用这戒指了，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这不虚心的学生只求教了老师一回，不仅脸皮长了三寸，还想着自己实践了。 荀听含糊道：“我叫乔叔给我熬了抑制药水，我能控制得住，可以不转成兽身的……哥哥。” “哗”的一声响，恶名薄拉开了这节车厢门。 恶名薄一顿，看着两个贴在一起的人类，还有祂耳朵泛红的恶名朋友，不解道：“你们在吃什么？” 荀听把瓶子放到箱子里，拎起本子的围巾领，恶名薄不明所以地“哎”了一声。 希什端着咖啡：“？” 希什疑惑问恶名薄：“怎么了？” 荀听回到车厢，气氛变得比他的动作还要僵硬。却杀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他的书，为了缓解尴尬，荀听扯了些有的没的：“那个……” “……人类的迁徙什么时候开始？” 却杀还是答了：“最早的一批点灯者在三天之后出发。” 他忍不住盯向却杀湿润的嘴唇，观察他的翕动。他道：“我忽然想，如果大家都迁到昇塔，这些城镇就没人生活了，这样的话还需要我们特地去除伏火吗？” 荀听一噎，说：“那你们评估过要放弃那些人吗？” 也就是说，像蚁奴那样被培养的人类，以及被神明抛弃的寻神者，都是后批次中的。好在和守夜一起逃离出来的菲尼族人有了专门庇护他们的新神怀霏——可是他们还有很多蚁奴同胞在养殖场里不见天日。 “卡佩斯自然有特权，她是领导整个第二次归巢之路的人，信徒会们倾尽全力也会保证她的安全。” 这时，却杀唤了他一声。 “……”荀听反应了半天，他说，“啊？我以为……刚才被本子打断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荀听退热的耳朵又重新红回来，他打断却杀：“我没有这种情趣……” 抚摸恋人的嘴唇，这是刚才荀听一直想做的事，他看着却杀锁骨处露出的蛇骨神赐纹，忽地明白了什么。 “嗯，读你的想法会让做的过程更加愉悦一点，”却杀竟然直接承认了，“你可以把这理解成我的情趣？” 荀听终于知道了：那些自己拼命忍住的、极端的欲望和见不得人的想象在却杀脑海中一清二楚，可却杀从没告诉过自己。 荀听是砧板上又肥又呆的鱼肉，却杀是很会吃他的厨子。 荀听双手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