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杀只能是“王子”，他无法成为领导者，因为他是煞的容器，如果发生迁徙去昇塔的途中发生意外，打碎他是应急方案之一。 至于第二面……是却杀主动来找的荀听。 却杀说：“对方开出的数额，足够和平时期养乜伽神圣军一年的国库支出了。” 荀听看看合同，又看看严肃的却杀，好一会儿，道：“你要把我卖掉，养军队吗？” 荀听就好像是八百年前的精致宝贝掉到了古玩市场。却杀说：“现在太安城的人都对你感兴趣，我是让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出发前不准乱跑——希什和宣蝶叫你出去也不行，卡佩斯和城主也不行。” “……” 荀听在禁足期间无聊得要命，也不见“养”他的死鬼来看他一眼，自己就只好在楼阁中读读文献，学习调魔药和养朽蛊，捣鼓几下系统，顺便给自己升了升级。 雨祭祀对人类的态度和恶名薄截然不同，荀听无事时就把这青鸟放出来，然后听这俩小孩吵架。 却杀特意把荀听安排在一节车厢里，这样车程三天的时间他们都能待在一起。 半天过去，荀听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置一词。 经历了这么多，荀听现在的心态与以往相比变化了许多：他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有了重量，如果晟洲大陆在他面前消失，他大概会非常不舍。 “那只炙热的山状朽神原本就叫‘熔炉’，是因为被伏火烫伤之后，它才叫腐烂熔炉的。” “嗯，熔炉城的形态是一座山，这座山是有血肉组织的，祂的子民在山的皮肤表面生存，用祂的污垢种植，这座山不可深挖，否则会伤到他的皮肉。后来被伏火烫伤的地方成了一块无法治愈的盆地，那里面尽是朽神腐烂的淤血孵化出的东西，很危险。” 荀听看到了系统关于刹门的任务提醒，刹门的火种任务叫做【退让的神明】，而火种叫做【退避之勇】——很怪的名字。 “是她。我们打开动力之锁的同时，她也会帮忙解决阿波罗镇的伏火祸患。” “百战百胜。只要是交托她的任务，都未出过差池。” 荀听明显还想知道更多关于战止序的信息，但他张了张嘴，想到自己正在生闷气，又闭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却杀翻过书页，说：“你不高兴了。” 荀听望着窗外好久：“嗯。” “……” 荀听不想再忍，他就像个皮薄的气球，恋人戳一下就撒气了。 却杀道：“他太黏人了。” 却杀盯着他，开始摁压那块嵌到荀听肉身中的黑曜石——那石头镶在锁骨之上，靠近气管——他的动作叫荀听慢慢窒息，然后轻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