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颜心说。 冯妈客气，问他们是否要吃午膳，不成想周君望居然答应了。 周牧之很喜欢吃程嫂做的饭菜，大快朵颐，还问程嫂：“你要不要去我家厨房上工？我给双倍工钱。” 周君望扶额。 其实，周牧之的那些话，都是周君望想告诉颜心的。 “君爷，你的心思也太深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颜心一个人独坐，沉思良久。 回家养病的日子，颜心让景元钊和张南姝都别来。 仲秋的天气好，舒云淡月、和风细细，庭院的丹桂树开了花，浓郁芬芳。 她遇到过大少奶奶，也遇到两次五少奶奶。 五少奶奶却沉淀了下去。她才十六岁，肩头似有千斤坠，走路脚步都迟缓而虚浮。 “……上次送你的脂粉，可好用吗？”大少奶奶问。 大少奶奶笑了笑：“在铺子里卖得极好，不少阔太太喜欢。” 颜心一愣。 她前世和长房关系不密切，只知道大少爷做股票买卖，盖洋房买汽车；大少奶奶似乎成日打牌。 大少奶奶苗茵笑道：“我结婚前最爱臭美，成日自己陶制，跟家里好几个师傅学过。 前朝时候的阶级，士农工商，做工的人低人一等。 苗茵：“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是拿了你做例子。医女嘛，一样不太好听的，可你做出了功绩，就是军政府的小姐。 颜心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喜悦。 她也想起，她开药铺的时候，姜家众人都反对。 颜心一向把这些当成恭维，不怎么上心。 民国初年，女子想要立起来，也是难以登天。 今生，颜心做出了更大的成绩，这些成绩足以震撼人心。 “我在想，如果离婚了，我能否靠着手艺养活自己？世道再变，胭脂水粉总有人买的。 颜心没接“离婚”这茬，只是说：“胭脂水粉一直都有销路，这个你放心。” “不过呢，这行当稳，发不了大财。”颜心说。 颜心点头：“是。” 颜心冲她笑。 有人抹黑往回走，瞧见这里有光，叫了声：“四嫂？” 颜心和大少奶奶瞧见是五少奶奶傅蓉，招呼她，又问她：“吃饭没有？” 颜心对两个妯娌道：“去我那里吃饭。程嫂的手艺特别好，你们俩也去尝尝。” 颜心又问五少奶奶：“正院怎样了？” 颜心：“总有这么一日的，阿爸病得很重。” 三人闲聊。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