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话的蕴含的强烈情感,和对于自身身份的认同,让诸伏景光几乎是立刻认定,他说的只能是…… 诸伏景光转瞬想起,当初他们曾经有过的猜测:松田阵平曾经亲眼看见他们去拜祭他。 诸伏景光心里其实有不少问题想要问松田阵平,包括他这年这几年的情况,他和梅根他们那个组织的关系,还有今天敲定的宫野明美的事情。 他仔细看了一眼卷发青年,谨慎地继续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是组织里的那位……还是帮你的人?” 也就是说松田阵平,很可能对对方有一定的信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在那个时间点有人在帮助松田阵平。 卷发青年却在他的目光下纠结了起来,“不是组织的。也不是专门为了帮我,偶尔也会对我有一些限制,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在组织也不会那么顺利。” 这和诸伏景光的猜测对上了,于是他继续试探着问,“对方最早帮你的时间,是不是和你接触组织的时间差不多?” 但诸伏景光的心情却没有松快下来,反而越发压抑。 既然松田阵平早在多年以前就被组织胁迫,那警校时期和松田阵平交情甚笃的他们,为什么没有暴露在那位boss的眼里? 打开门的时候,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他谨慎地站在玄关的位置,看向前方几个打开的箱子和里面的各色工具和不明零件。 客厅里, 换了件高领毛衣披着灰色外套松田阵平坐在板凳上,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物体正在沉思。 本来还停在原地的降谷零听见这句话挑挑眉, 直接迈了过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你炸。” 不,应该反过来说,是明明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回过神认出了他。 你还知道这是景光的安全屋,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躺着进来的,现在居然还坐在这里玩炸弹?hiro怎么就把绳子给你解开了? 起码不能说绳子的事情…… 梦魇、痛苦、却怎么也叫不醒。刚把他放在安全屋的床上, 他却像是有应激反应似的想要咬舌,惊得他们两个人急匆匆想把人按住。但是这种不清醒的状态下的松田阵平和清醒时完全是两回事,出手狠厉,反击的力气还大得可怕。 但是却没想到,本来反抗激烈的松田阵平却在双手双脚被束缚住之后,忽然恢复了安静。卷发青年平躺在床上,又恢复了最初在车后排时的样子,克制着忍耐着,不发出半点动静。 没有一个认识他的人能说出是这个答案。 他或许不是放弃了,他只是习惯了。所以哪怕是在不清醒的时候,也会从对外界的感知中误认为挣扎已经没有用,已经进行到了他得不到结果的那一步。 【我们刚刚的猜想可能是对的。】 但是上面的猜测在得知松田阵平就是白兰地之后已经被推翻了。 在这种情况下,孤掌难鸣的他是怎么从被研究的实验体变成了地位如此之高的白兰地? 而这个喘息的机会,就是梅根他们所在的势力提供的。只是后来因为增生正树而暴露到朗姆面前,让朗姆发现了科涅克和松田阵平是同一个人,所以松田阵平才不得不假死,彻底沉没于组织。 景光在邮件里写道: 到底是另外一边的势力主动帮松田阵平,还是他们和组织同时看中了松田阵平的研究价值? 松田阵平收回了在金发黑皮乐高小人眼前晃了几下的手, 不止如此,他还从景光这边知道了梅根的计划。 接着又设法以不经意的方式把自己的长相透露出去,以自己作为诱饵,让组织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其他人趁机潜入研究所。 结果计划赶 本来还想逃避一段时间的松田阵平不得不动身,而梅根也因为现在研究所一旦出事责任在他,所以投鼠忌器,干脆取消计划。 他明白梅根他们的好意,但这件事情上确实没有必要多花费精力,毕竟他也不是真的药物成瘾到没有i-h就会死,他们不应该为这种事情去冒险。 金发的乐高小人坐到一边,像是知道他怎么想似的,冷不丁地开口: 松田阵平差点以为自己脸上写了字, “因为我都进来这么久了,hiro都没有从厨房出来。”降谷零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不可能是不想见到我,那就只能是不想理你了。”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把那个没安电池的黑色遥控器扔在一边,从地上捞起刚才组装到一半的炸弹。 诸伏景光明知道zero是在故意打圆场兼询问情况,还是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朗姆。”朗姆的得力下属波本秒答。 行,你们幼驯染,再次。 现在景光只是决定自己想办法,一旦他说出来了,那就变成景光说服他了。 松田阵平一怔,就听蓝灰色的乐高小人继续道,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但是又被诸伏景光的下一句话噎住: “我觉得可……” 降谷零不理解地反问: “是因为……”我。 诸伏景光的声音几乎和他同时响起,松田阵平猛闭上嘴,又重新开口, “k是谁?” 蓝灰色的乐高小人左右看了一眼,一句话解释了两个问题, “另外,梅根很可能是在美国长大,起码几年前,她对日本还不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