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国字脸的八矢警部愕然。 松田阵平正想编一个合适理由的时候，工藤优作忽然瞥了他一眼，正当松田阵平愣神思考对方想传达的意思时。 “因为死者左手上有略淡一些的茧子，应该是这几年不常用，所以已经淡去了，但依然还有一些痕迹。刚刚我们两个一起检查过尸体。” 等下，你刚刚不是觉得我会当场承认吧？ 他打晕自己的位置是在西侧门，那边有一条消防通道和一个公共洗手间。 不过西侧的楼梯间是上锁的，没办法下来，所以葛兰哈维就绕到另一侧的楼梯。 结果出来后就被工藤优作跟上，最后一起来了一号厅。 外面的监控被他干扰了，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查，但要让他直接问工藤优作……那就算是没暴露也要暴露了。 是葛兰哈维为了做实验，私底下对岛中利明的女儿动手，导致对方成了植物人，接着又假装成医生取得岛中利明的信任，继续在她女儿身上研究。 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生硬地笑了几声，最后终于笑不出来。他捂着脸，痛苦中夹杂着恨意的声音泄露出来， 旁边人的的神情大多是震惊痛惜，萩原研二的笑容也收敛起来。 而卷发青年却正垂着头，平静地盯着葛兰哈维的尸体，像是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又过了十来分钟，松田阵平做完笔录，身边的警察离开，工藤优作还在和那个警部说着什么，萩原研二终于能凑过来， “我怎么了？”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 “谁碰到杀人案心情会好。”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过于直接的回答反倒让萩原研二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情不好的明明是你吧？你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只是他……” “啊？”萩原研二愣愣地眨了眼。 “那不太好。”萩原研二诚实地回答，他那点纠结的想法已经差不多被松田阵平一连串的话冲散了。 “不行！”萩原研二一激灵，两条手臂在比划了大大的叉，“动手禁止！啊！小阵平，你怎么可以来真的！” 松田阵平看萩原研二脸上那点碍眼的内疚消失，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那个自己也该醒了，他得先想办法怎么解释葛兰哈维的事情……尤其是岛中利明。 但松田阵平刚说完，手机铃声响起了——今天新设置的铃声。 “我去接个电话。” “琴酒，你……” 松田阵平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凝固。 “白兰地，我听说你那边出了一些意外。” 白兰地一词，像是凿子一样，重重地凿在他的神经上。 是在……叫我吗？ “葛兰哈维是怎么死的？” 他早该死了。 “白兰地, 琴酒说你昨晚刚吃过药, 你那边发生了别的意外？” 不对, 电话里的人是谁？ 他努力睁开眼，看见了方块似的白色天花板。 那个带着电流的声音继续问道。 奇怪，明明手机没有放在耳边, 还黑着屏，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声音消失了。 下一秒，他骤然重新睁开眼, 整个人都猛一激灵。像是终于从炸。弹混乱的排线中分析出了火线和零线，却发现犯人还把电源线和雷管连在了一起。 这是琴酒的手机， boss一定会让琴酒安排他的人下楼查看。 他打开了手机。 另一个自己的视角中, 警车从会场门口缓缓驶离。 坐在马桶盖上的松田阵平站起身, 同时打开反锁的厕所隔间的门要走出来。结果站起来的瞬间就感觉双腿发麻，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肩膀撞上了对面隔间门上维修中的牌子。 他索性靠在门上，晃了晃脑袋，继续回答：人盯上了，死了活该。” boss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那个社长好像不知道组织的存在，所以我就任由警察带走了……” “但是，白兰地，当时只有你在现场。琴酒说他安排的人都在二楼，当时都被隔在外面了。” 他顿住，忽然意识到boss的言外之意。 琴酒的人一开始是均匀的分布在会场内的，但是他早上过来之后给琴酒发邮件，让他着重盯着几个和研究所那边内容重合的几个科研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