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的房间里的另外两人神情都不自然起来。 “boss,这只是一场意……” 房间里唯一一个站着的人、侧脸上带着伤的卷发男孩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确实是她赢了没错。 不过赢了一个12岁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便没有直接开口。 是接受现实,还是因为问话的人? 站在一边的卷发男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垂眸回答。 贝尔摩德保持沉默继续坐着,心里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看出她不是我的?” “为什么答应带她去四层?” “你知道了, 然后打算怎么处理?” “但你输了。” 而boss继续问道:“如果在最后他要继续动手的话,你还有能力阻止她吗?” “你本来能选择更恰当的处理方法,但却因为傲慢而错估了对手的实力。假如这次易容成我的人不是贝尔摩德, 而是真的入侵者, 那卡拉斯号就会因你而受损。” 贝尔摩德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开始慢慢冰凉, 她无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重。 这一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仿佛只是一种平静的提醒,但却让贝尔摩德失去了声音。 现在这个比她年龄还小一岁的boss,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堂弟的人,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仅仅只是因为能力不错,又恰好是乌丸家族的人,才被一定程度上的予以重任。 正是这种轻慢,才让她得知了宫野夫妇留下的那对女儿也在船上时,就毫无顾忌地打算直接杀人。 虽然他还因为朗姆的钳制,只能站在幕后,但是这仅仅是因为他想尽可能的保存整个组织的实力,而做出的必要让步。 接着,他平稳地完成了血腥的清理和所有的情报封锁,期间没有出现一丝的波折。 这种可怕的心智和手段,真的看不出她现在的轻慢吗,真的容得下她现在近乎挑衅的无理吗? boss不是在教训白兰地,他是在警告她。不,也许整件事情就是针对她的局,从她听到宫野夫妇那对女儿的消息就已经开始了。 贝尔摩德纤长白皙的手指轻微颤动了几下,蜷缩起来。 松田阵平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意识到贝尔摩德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他稍微疑惑了一下,也没有放在心上。 自从来到这边之后,白兰地还没有给他安排任何的体术课程,而他之前在研究所,也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实验,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关节都和受潮的金属零件一样生锈了。 以至于他回答boss的问题时嘴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后,已经完全被套进去了。 boss那边已经有一会没有发出声音了,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刚说完,就听见旁边有一道呼吸忽然乱了一瞬。 关禁闭和断药。 旁边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医生站在一边,给他胸口肩部甚至腰腹的位置,贴上了一个个圆形但是微微凸起的贴片。 医生听到诺顿的话,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卷发男孩。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表情后,他手指微微动了动,谨慎地将其中一个贴在对方的颈部动脉处。 但是出乎意料的,穿着宽大衣服的男孩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的反抗和警戒动作。 松田阵平听见脚步声,重新睁开眼,就看见那个已经非常眼熟的大胡子研究员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松田阵平一边问,一边把衣服的扣子重新系好。 “这个不能摘下来,要戴……五天,一直到你从禁闭室出来为止。” 松田阵平把霍普金诺顿的手从手臂上甩开,这话他已经听了快三四遍了。 松田阵平听了一耳朵,知道大致上就是脑电波血压心率心电监测等等。 “我自己过去?”他冲着一动不动的霍普金诺顿说。 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右侧有一块的颜色和旁边稍有区别,松田阵平扫了一眼,就看出那个地方应该是可以开合的,大概是用于送餐。 ……希望他出来的时候不要发霉。 “这五天,除非你监测仪器上面出现濒死的征兆,否则是没办法提前出来的。” 霍普金诺顿欲言又止,怀疑k3098……白兰地根本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随着他的背影消失,禁闭室的门无声地滑动至彻底封闭。 关上之后和剩下的三面墙没有任何区别,根本看不出门的位置,整个房间就好像是被彻底封闭没有出口的棺材一样。 安静。 [好黑。]希拉忽然在他心底出声,[你在干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 松田阵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希拉聊了几句,没过几分钟,已经有些困倦了。他干脆躺在地上,闭上眼沉入梦乡。 “小阵平别睡了!我们快回教室,马上就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