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牙签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一下,盯着远处的大楼。 也许是伊达航的念叨传过去了,降谷零差点打一个喷嚏。 在卷发青年身后不远处,是已经彻底被拆开的炸弹。 一想到松田上一次可能接触到这种炸弹的时间情况,降谷零的心头就浮上一层阴霾。 “我在拆弹……怎么会有炸弹?……路上捡的不行吗?” 他的脚仿佛有自我意识一样,往前迈了一步,听清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你提波本……”卷发青年的眉头先是一皱,然后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瞪大,嘴唇翕动了一下。 “我和他出来又怎么样。”卷发青年明显破罐子破摔起来,冷着脸道,“没错,我还联系了萩原研二,琴酒,你今天问这么多干什么?” 松田阵平:……? 倒不是生气,只是觉的有点不对劲。但他没来得及再多仔细思考,就被传回来的情报吸引了注意力。 松田阵平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希拉也有一些困扰,[按理说应该有影响。] “……你想见普拉米亚吗?我可以安排。”降谷零说完之后又立刻补充,“或者你有什么想问出来的,可以告诉我。” “不过那边距离琴酒的位置太近了,hiro不能露面。我的人也有一些不适合被他看到,就先撤回来。” 松田阵平本身并不是很在意普拉米亚,毕竟抓她只是一个实验。 他这种略有些轻松的状态,在和降谷零分开,独自到安全屋,看见萩原研二肩膀上的伤口后才宣告终结。 “疼吗?我倒是觉得你一点也不疼。”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萩原研二本来心虚的眨了眼睛,但是听到后面,他笑容逐渐收敛,最后轻声问道: 卷发青年的动作顿了顿,“没有。” “我只是看见过其他人和他动手。” “不是……也算是。”松田阵平犹豫着回答。 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就开始审问普拉米亚。 萩原研二下意识低头,看见空空荡荡的手腕,才想起自己已经把表摘了。 “你……没必要,怎么习惯怎么来。”松田阵平也早就注意到这件事了,只是一直没说。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伸手拉住他,“不是啦,是那块表有些零件出了问题,结果我拆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很多零件普通的店里根本没得换,也不知道你当初是从哪里找来的。” ……看来也不是完全不记得。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 hiro也被琴酒忽然叫走了,我觉得琴酒那边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回去打听一下。” 松田阵平还没说完,就听见萩原研二的手机响了一声,接着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有人接应,普拉米亚逃跑?” 身上拉链都没有拉上的宽松皮夹克,忽然像是有生般死死的裹在手臂胸腹和脖颈处,并且不断地收紧。胸膛上像是压了数百斤的石头,连呼吸时自然带动的起伏都被压制。 思绪的转动变得凝滞艰涩。眼前的桌椅沙发,墙上的壁画和电视显示屏,窗前垂下的浅色窗帘,都柔软扭曲的飘动起来,每一道褶皱和缝隙中都生出一只眼睛,用不带恶意甚至不带情感却极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他。 “小阵平!小阵平!” 他的神智猛地从幻觉中挣脱,身体晃了一晃,手抓在萩原研二的手臂上。 “别说了。”萩原研二扶住他,却狼狈地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 而本来今天一切如常,仿佛并不在意是否抓到普拉米亚的卷发青年眼神忽然空茫了一瞬,接着嘴唇失去了血色,身形不稳地就要摔倒在地上。 这叫没事?以外,所有的不适都已经淡去。 [希拉,为什么普拉米亚逃跑后,反而规则有反应了?] 希拉推测道, [我知道, 但这个就不用补充了。] 他的心神从和希拉的对话中快速的抽离出来, 回到现实……比较魔幻的现实。 眼前的人影就更别说了, 看上去像是由深色光带组成的人形,但边缘却虚化又尖锐,十分不稳定。 “小阵平要不要坐下……” “普拉米亚是怎么逃走的?”松田阵平努力忽略那种怪异的触感, 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暗中押送的中途撞上了两家□□械斗, 结果被卷了进去,遭到了伏击,普拉米亚被人趁乱救走了。”萩原研二说。 对面的人隔了好几秒才声音沙哑的说话: 一直以来牢牢锁在手腕上的绳索突然松开, 旁边的模糊人形震颤了一下。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萩原研二继续道: “如果没有交给公安的话,也许不会被人救走。”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接下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