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松田阵平不解地坐起来，“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松田阵平怔了一下，忽然想起前天晚上萩原研二也和他说他的情况一度很危险性，而上次他在t03的时候，雪莉同样提到了血压的问题。 [药物反应吧，虽然你感觉不到，但是药物带来的生理反应还是会在你身体上体现的，不然做检查不就出问题了。] 虽然他想问为什么没提前告诉他，但是没开口，就意识到希拉可能想不到那么多。 松田阵平有点庆幸，真要是到医院他就说不清了。 松田阵平才想起来他好像真的把莱伊给忘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他都是这么晚来找你吗？” 他不久刚直面特殊谣言的巨大冲击，现在对一切似是而非的话语都极为警觉，“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降谷零本来也只是顺口一说，但是看到松田阵平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连有些沉重的心情都松快了一点。 “怎么？是应该我离开，换他留下来？” 他鼻子动了一下，疑惑地问，“你身上怎么一股火药味。” “不小心对人开了几枪，你楼下可能要稍微换点家具。” 戴着针织帽的长发男人绕开又一个发放游乐园开业活动传单的玩偶, 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是看见波本没事吧。” “……” “那你们当时为什么打起来？” 莱伊没有回答, 反而先问了这么一句。 当时降谷零一副不爽别提的样子, 他以为没什么大事, 就没有多问，结果等降谷零走了，他顺着多了好几个弹孔的楼梯扶栏下楼，才发现这哪里是打了几枪。 虽然这些东西基本都是没用的摆设，但是这两个人也太夸张了。 “他当然没说, 你不知道他说话喜欢藏一半留一半的性格吗？” 但就是这句话，让赤井秀一抬了抬眼, 不动声色地说：“你好像忽然开始关注他在组织内的行动了，” 松田阵平确实心慌, 他把手抄进兜里, 尴尬得头皮发麻。 “别卖关子，赶紧说。” 莱伊莫名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才回答：“因为我拦着他送你去医院。你那个反应，是因为吃了药吧。” 松田阵平错愕，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莱伊怎么一副了解的样子。 “她居然肯理你。”松田阵平恍然。 但松田阵平印象里的雪莉，还是两个月前对莱伊十分怀疑的状态，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联系了。 赤井秀一看出科涅克在想什么，直接说道，“但是可能是明美和她说了什么。” “那你们两个也不至于动手吧？” “……因为我是当着波本的面问的。” “莱伊知道松田需要吃药，甚至能直接联系……可能对松田做实验的科研人员。” “我本来以为，如果松田是白兰地，那当时我们在船上关于莱伊的猜测就是错的。” 降谷零声音低沉，“可是现在想想，他应该就是那时候，知道了松田的精神状况不对，那段时间，松田断断续续消失了好几次，莱伊却接管了船上的权限。” “他早就知道松田就是白兰地。”降谷零咬牙道，“而且他后来还故意提到生病的事情。” “我昨晚就应该再瞄准一点，起码给他身上开个洞。” 反正zero也会忍住，不会真的冲上去再打一次……吧。 那是松田在t03的时候，出现的，而莱伊联系的那个研究人员，也应该是在t03。 诸伏景光心神不宁地摩挲一下腰间的枪。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琴酒最近对他的关注，似乎更高了一些。往糟糕的方向去想，但是一种莫名的紧迫感，让他忍不住想： “zero。”诸伏景光唤回幼驯染的注意力，“我有一个稍微冒险点的想法。” “什么？”降谷零表情严肃起来。 “敛财、暗中在政界商界增加影响力、还有招揽各行业尤其是医学界的顶尖人才。”降谷零接话道。 整个组织就好像是被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一部分扎根黑暗世界，如同汲取养分的根系。 “本来是这样，但松田给我们指出了方向。”诸伏景光说。 松田阵平又一次把莱伊关于研究所研究内容的试探堵回去，懒散地说， “别想了，除非你有和雪莉一样的天赋，否则就算你明面上是我的人，我也不能把你调到那边。” 卷发青年却嗤笑了一声，“也不是，比如像我这样。” “科涅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