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承桉哥,我看过了信。原本想写信寄给你,可又不知道你究竟住哪儿……” 蔡逯抿紧嘴唇,口是心非:“没事,你不要当真,我随便写的。” 随后他们也吃了场没情绪的饭,谢平努力找话题聊,可另俩人始终心不在焉。 又朝谢平交代:“你看好铺,早点歇息。” 路面上的雪出奇得酥软,靴底踩上去会“咯吱咯吱”响,灵愫手揣在袖里,脚却踢着雪玩耍。 “我在。” 蔡逯低低地“嗯”了声,“我也在很认真地听你说。” 话落她转过身,直面蔡逯。 他明亮的眸里是脂粉柔情,傻傻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蔡逯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先发制人。 蔡逯开始审视自己对她的喜欢。 没有。 没有。 蔡逯明白,这份浅薄的喜欢就该同他的人生一样,仅仅只是玩玩,不必较真。 接着她说还想要个特权。 蔡逯轻佻一笑,“就这么确定,是你先提出分手?” 当然,他也不会覥着脸皮求复合。 蔡逯很久都没感觉到这么刺激了,他的血液迅速流动,心跳声呼之欲出,激动得头脑晕眩,挂在两腮的肉颤动不止。 这场狩猎游戏,终于迈入正轨。 她娴熟地扒紧蔡逯,“那么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另一种好朋友。” 作为一名优秀的风月场老手,她也有很久没有认真狩猎了。 “承桉哥,明天让我见到你。” -------------------- 灵愫:哦…… 暧昧 确定了关系后,灵愫发现,她与蔡逯对“只是玩玩”的定义完全不同。 蔡逯则不同,别看他平时轻佻戏谑,确定了关系后,反而更加注重礼节。 她耐心不多,但目前也愿意配合这位新情人,陪他一起维持情人间繁缛的仪式。 他的风流更高一阶,□□方面洁身自好,与人交往风度翩翩,不经意地展现上流贵胄独有的矜贵与魄力。 这日清晨,他再次敲响她的门。 “晨安,”他笑道,“昨晚休息得好吗?” 可惜灵愫早过了收到花会感到惊喜的阶段,只不过目前为关照新情人,她还是收了花,举止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友。 蔡逯不以为然,“难道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店铺里的锅炉坏了,承桉哥,你陪我去集市买一批新货吧。” 不一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一想到“女为悦己者容”,蔡逯便不禁傻笑。 他照旧慷慨地赠予她需要的资源,人脉、金钱、土地;也照旧用双深情眼看她,只不过眼神里多了股微微的“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享受她的热情招待,殷勤奉承,所以他把这些窸窣动静都当成了她的迫不及待。 到了北郊,俩人本想把货卸下后就去约会,哪想谢平说锅买少一个。 抬眼看见,自家老板娘与蔡逯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块说话,谢平叹了口气,“算了,那你俩一起去吧。” 说完转过身,瞥到蔡逯的脸被冻得略微发红。 反观她倒很务实,把自己裹成了厚墩墩的粽子。 “做什……唔……”被他们甩在身后,眼前风景不断变换,渐渐的,蔡逯的视线里只剩下她。 等再一阵风袭来,他们止下了脚步,蔡逯嘴里被她塞进去半个炸油果。 蔡逯说没事。 其实并不如何,糖油混合,很腻。 他说还不错,说罢解下一块玉佩,打赏似的扔到卖炸油果的摊主面前。 灵愫只是笑,没再多说。 也许是干这一行有默认行规吧,这堆车夫穿着无臂汗衫,胳膊上纹着猛虎刺青,身材壮实,比土匪更像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