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色彩(1 / 1)

他几乎以为这是临死之前的幻听。 内丹自爆强行收回的致命余波几乎将体内的内脏经脉给强行震碎,一般而言,自爆内丹这种不死不休的行为一旦开始,便没有了圜转的余地,就算临起悔意强行停止,经脉和脏器甚至于骨骼都会因反噬遭受致命之伤,轻则被毁去灵根成为废人,重则便是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唔…好热……好渴……” 一双小手难耐地拉扯着身上已然被汗彻底湿透的、血迹斑斑的青色衣裙,显然,某个神志模糊之人并不具备理解衣服结构的智商,可耐不住修道之人天生锻炼的大力气,仅三两下便强行将衣裙交迭的领口深深拽烂,白嫩的肩头连着深陷的锁骨都被源源不断的热气染成了可怜的虾粉色。 乍泄的春光令得初而得见的男人眸光暗了又暗,上下滚动的喉结仿佛无处安放,霎那间腾起的热量像是从某个见不得人的脐下三寸之处直冲头脸,连带着就连耳根也红了个透彻,却乎比床上之人的脸还要红上几分。 一双破坏欲超强的小手显然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境,只想听从内心最渴求、最原始的力量去寻找舒缓这股燥热的途径,床侧的男人几乎被那白花花的肌肤惊得眨眼愣神的工夫,一双小手已然颇为暴力地扯断了半边系带,扭动间却乎松松垮垮露出半个酥软粉嫩的乳球来。 好在另一根衣带被眼疾手快地强行从魔爪中解救了出来,就连散开的衣襟也被反应过来的男人咬着牙尽然拢了回去,一双小手张牙舞爪地还想再闹,却被人凭空抓住手腕反扭着强行摁在了头顶。 “……放…放开!…热…热!” “水…好渴…热……” 空气中突兀地响起一声衣帛破裂的撕拉声来。 面前之人近乎是狼吞虎咽般在他的帮助下喝完了整整一大壶水,紧蹙的眉头在咽下最后一口凉水之后舒展了大半,挣扎的幅度也不似方才那般剧烈,安静下来的面容添上几分少见的恬静迷蒙,额发潮湿凌乱,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洒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他的眼睛生的特殊,从自小开始他便发现,他得以看透世间万物的表相与真相,然与之对等交换的,是一切的颜色。 人人都道,他的眼睛颜色与常人不同,再加之他本就与本地人不甚相同的浓眉深目,在这异族冲突愈演愈烈的边塞,这双的眼睛与这副面容自小便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你叫什么名字?” 扎着两个小辫的异族女孩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愈凑愈近,肉嘟嘟的婴儿肥更显稚嫩可爱,自小孤僻的拓跋弘几乎没有玩伴,他总是日复一日地坐在那个母亲曾叫他稍等一会儿的河边的大石头上,从日出到日暮。 “我不想听这些。” “可是,我觉得你的眼睛真好看。” “那是什么?” “一只是琥珀色的,另一只是黑色的。” “我爹爹给我养的波斯猫也是这样的眼睛呢…一只蓝色,一只绿色,等我下次,下回再来,我就把猫猫带给你看看——” 他却答不上来。 “弘…我叫你弘好不好?” 他答应会见见她的波斯猫,他们还会再见。 或许他本就是这样不详的人。 这样杀人越货的事在青崖也并不少见,尤其针对异族人的排挤更加重了异族商队遇害的概率。是灰白、冰冷的。 修道之人的气更是比常人凝实,尤是修为高者,自成形态,于他而言比常人更加好认。 他很早之前便发现了这两个奇怪的‘人’,可这世间之事奇怪的本就太多了,他甚至无法跟人分享什么…而他们的死活,又与他何干呢? 色彩给他所带来的强烈震撼绝不亚于一个失明百年的瞎子重现光明。 她的皮肤是白里透粉的,头发是黑色的… 他尤为讨厌他人直勾勾地看着他…可反过头来,他几乎常常会藏在人群中、阴影中、长梁上,近乎贪婪地望着一无所知的娇小身影,常常不间断地看上几个时辰。 ‘王后’之像时,他的嫉恨几乎如车轮碾烂的西瓜般汁水四溅,后知后觉的占有欲如同随手丢弃在荒地的一粒种子…一旦发芽,终会肆无忌惮地遍布整篇荒野。 明明只有他…明明只有他才能—— 异色的长眸倒印,脊背之上,长长的疤痕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愈合淡化,直至彻底毫无痕迹与周围的皮肤融到了一处,光滑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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