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直至小姑娘在这种挤压下又闷又疼地开始推拒着挣扎时,侵蚀的冷香被迫远离,掀开的被褥下望,却是铺满一床的桂圆、莲子、红枣等坚果。 雩岑感到一阵脊背发疼。 不过…好端端的,谁会在睡觉的床铺上撒这种玩意啊! 精雕万琢的拔步床饰以绢花,浮华流光的南珠幕帘倾垂而下,悬梁之宝石,配之与和田,此情此景之奢华,甚至远超她与濯黎成亲那回的精心准备,虽说以濯黎的财力尚可如此比拟,但这一分一毫之间的精工细酌与恰到好处的内敛雅致,杂而不乱,富而不俗,拿捏的工笔妥帖却无不凝刻着所造之人毕生心力。 一阵灵力横斜扫过,那床上蕴着众多美好寓意的坚果劈里啪啦洒落一地,玄拓略有些浮躁地方想压过小姑娘的肩膀继续,雩岑却先其一步闪开,提着裙摆大步阔手打开了那紧闭的房门,深吸一气—— 外面是那片一望无际的月见花田。 荒诞的梦境倏然重合,立在那拂柔的夜风之中,雩岑却感觉周身发凉,从后背瞬然腾起的寒气立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雩岑并非没有想过在真实中寻觅那清微府所谓种满月见的院落,甚至她白日间为了逃跑,因着原灵玉掩盖气息之便悄悄探遍清微府的几乎每一处角落,虽说中间迷路了大半,但梦境中锥刻的路线她却是隐约记得的,甚至还能想起在某处拐角处曾站着一个悄悄拭泪的仙婢—— 延着那条梦里挂满红绸与充斥着诡异气氛的路线一路往走,那处却只剩下了遍地的荒芜。 可如此这般的场景,却同她那日从梦境中苏醒时的摆设一致,甚至就连那满地的莲子红枣这等细节都相似得极为一致,雩岑回望,又瞧见那身侧梳妆台,那方被打磨得光亮的透镜熠熠照映着她的容貌,甚至连脸上尚来不及控制的惊愕都被诚实地描摹一净,倘若那日梦中所见俱俱为真,那么… 玄、玄桓…… 甚至于—— 虽然相隔数万年的时空扭转,她却在那亭阁水楼… 流畅的思绪瞬间被侧吻而来的男人打断,雩岑瞬然险些溺毙在那扑面而来的冷香之中,继是在昏昏沉沉间被打抱而起,喜床微颤,那一地凌乱的干果儿仿佛预示着其上身影的急躁,玄拓吮吻着压下身来,却被身下之人又一次酥软地推开一段距离。 “玄拓…唔…玄…九哥哥……” “荼儿还是一样傻…”玄拓转而向下,蹭上她光嫩的脖颈一阵吮吻,闷闷笑道:“竟是换了个装潢就不认得了?…还是在六哥那住的太久……” 雩岑心中一紧,那缠吻却一路向下留恋而去,舔揉着她的一对小兔玩得好不惬意,直至在一声难耐地低吟中,玄拓再度吐出那被舌尖银齿玩弄得颤颤巍巍直立的乳尖继续而去,吻过那肚脐与平坦的小腹,将要没入那隐秘的花丛之时,却被一到弓起的小手猛然扯住了肩头: 雩岑蹙着眉,略有些情欲的低喘,玄拓着般突发的癔症却好似给她借了个便利,往常不明的许多事只要哄一哄这个完全不记得如今的男人便可随意问出,虽也不知这个状态将会持续多久,又还会不会伤及恢复,她却深吸一气,还是道出了那个心中掩埋许久的疑问—— 不知为何,她总有股预感,神荼的死因或许在这番隐秘而又复杂的旧闻中起到一个相当重要的作用。 神荼的死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又像是一枚火星,将这个上古旧事的每一条线索紧密关联起来。 暗金眸一怔,却瞬然失去了所有的光亮,转为了一片空洞。 “…死于魔族。” 原灵古神纪—— 因上古父神故,受养叁清。 相比于其他神祇大刀阔斧通篇攥言,寥寥的几行字甚至凑不满一页的篇幅,一如它的传物般… 或许在这厚厚的一本的古神记录之中,少有人会因为寥寥几行的惨淡介绍给这位神秘的神祇多施目光,更不会去追究她究竟为何而死—— 不光是神,还有太多的人族、仙族、灵族…甚至是那古老的地仙。 青山无名埋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