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国庆长假返校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讲卷子。 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生活持续到十月末，三十一号下午放月假，当天整个班级的学生兴致都很高，无一不期待假期的来临。 不过他没想起来。 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被吵醒时极度烦躁，抬头顺着这只手看向来人，压抑着不耐烦道：“有事？” 女生将表格摆在他眼前，告诉他：“班主任让每个人填一下自己的生日。” 女生拿起表格看了眼，“哇哦”一声：“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生日快乐呀同学。” 他没回她，默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记住了她的脸。 颜杏。 他不喜欢过生日，是她赋予了这一天特殊意义。 再一次点开那张照片，他放大看到了她颈间的痣，很小。 早晨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陈凛不喜欢拉窗帘，他喜欢盯着黑夜睡觉。 “早呀，伤口好点了吗？” 起床洗漱完，他接到废品站的电话。 陈凛想了想，问：“今天就来？” 陈凛同意了。 他们这种临时工搬运的都是钢筋废铁，专挑重活给他们。 他家离废品站不远，没多久便到了。老板在门口等着他，看见他来了眉开眼笑地拍拍他的肩，“走里小陈，你又长高了！” 老板娘在电子秤旁记着帐，看清看人后招呼了一声：“小陈来啦？先过来把秤上纸壳帮忙弄走。” 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长得挺眉清目秀。 槐兴高中。 陈凛是真没想到自己都到废品站打工了还能遇见这个学校的人。 这才没安稳多久，今天怎么又叫他看见这个校徽。 整个上午过去，陈凛没歇一下，废铁搬完的同时他帮忙把旁边比较轻的塑料瓶也搬完了。 陈凛一口气喝完整瓶水，喘息道：“下午还有吗？” 陈凛“嗯”了声，脱下手套去取钱，顺手把身上弄脏的毛衣也脱了扔进摩托车后备箱里。 回家绕了个远路，路上看见有家店门外排了很长的队，他停车扫了一眼。 陈凛下车，看了眼时间，走到队伍末端开始排队。 这条远路可以经过颜杏家，陈凛觉得她应该会喜欢吃这些东西，刚好可以给她送过去。 没一会儿，颜杏开了门，笑着问：“怎么突然来找我？吃饭了吗？” 颜杏看了眼打包袋上的花纹，惊讶道：“新开的那家店？我听说排老长队了，你就这么随便买到了？” 颜杏半信不疑，接过后，又问：“我们一起吃吧？” 颜杏察觉到了不对劲，加上昨天他吃饭前睡觉的情况，她害怕他骑车路上遇到什么意外。 她的掌心有种莫名的暖，陈凛回过身扶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 颜杏下意识抿唇，心脏砰砰直跳，她强忍着心慌，轻声说：“那你休息一会再走不行么？” 客厅里堆放的东西和昨日差不多，他坐上沙发靠了一会儿，今天确实是有点累，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深信不疑，从他手中拿回杯子尝了一点，皱起眉来，“这哪里烫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开衫衣角，抬头道：“我乱说的。” 陈凛别开头，轻声说：“还好。” 陈凛怔了片刻，很快又镇定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可四肢支配着他的大脑，任何想法都慢于行动。 颜杏在旁边迭着衣服，他闻着她枕间淡淡的香味，心化成了水。 醒来四周一片漆黑。 陈凛直起身靠上床屏，单手抓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他动了动喉结，嗓子有点不 掀开被子时，他僵硬了一秒。 而他的棉服里面是裸的。 他摸黑找到房门，打开后看见自己要找的人正悠闲地吃着桂花糕看着电影。 陈凛挑了下眉，见她的反应看来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缓慢开口道：“你给我脱的不记得？” 颜杏一直没看他，回避着目光说道：“谁知道你衣服里面是空的……” 电影按下了暂停键，颜杏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吻上她欲言的唇，含糊道：“今天是特殊情况，一般不这样。” 他亲得很凶，拇指在她凸起的小痣上轻轻揉捏。 恰好梦中也出现了这个场景。 陈凛的手摸到她的身下，她在家里穿着很薄的睡裤，掌心隔着这层单薄的布料抚上她的大腿，“舔下面能行吗？” 耳根烫得厉害，颜杏并拢了双腿，将他的脸从自己胸口处抬起来，低声喘气：“你不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