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桌菜陈凛依然是一口没吃，他说没胃口。但他却提前结了账，这让颜杏很不好意思。 她把想法告诉了陈凛，陈凛说：“我收入是靠自己。” 陈凛点头。 街边的雪在正午的太阳升起时化成了大片的积水。 陈凛暗骂了一声。 陈凛变了神情，他低头看着她现在的模样，说：“没必要。” 对付他这种人，少说多做就是了。 整个房子里都是她的气味，包括她递过来的纸巾。 沙发上堆积着她的衣服，阳台上晾着她的衣服。从这些衣服的数量上可以判断出目前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住。 陈凛一口喝完了整杯热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颜杏。” 他看了眼她的房间，门上挂着一个小熊门牌，她甚至连房门都没关。 颜杏“啊”了声：“那你……路上小心。” 直到骑上摩托车感受冷风迎面刺来，他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思绪。 到家，他去洗了个澡，热水淋在身上时，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洗完澡，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你喜欢我吗？” 其实很没有意义，他躺在床上胳膊搭着额头，手里握着手机等待着回信。 颜杏：“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陈凛摸着额头回她：“到了。” 陈凛：“平安照？” 陈凛点击对话框的加号，简单粗暴地给她拍了张现在躺床上的照片。 颜杏：“……你裸睡吗？” 颜杏：“你太不矜持了，哪有恋爱第一天发这种照片的，起码要注意一下形象吧……” 颜杏：“……好吧，那我下次一定注意。” 颜杏：“什么？” 颜杏有点语塞，感觉他理解错了平安照的意思。 陈凛点开照片，应该是刚洗完头，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她的脸旁。 他关了自己房间的灯，在黑暗里给她发最后一条消息：“早点睡。” 双手撸上阴茎自慰时，脑子里自动浮现那张照片，他幻想过很多次她做爱后的模样，但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具体。 没几秒，他射了出来。 他开始认同那些人对他的评价，或许自己确实有病。 话说回来，他能在吃饭的时候睡觉，证明他觉挺多的？ 这是什么树她看不出来，只看见枝条上都结了冰，晶莹剔透。 想了又想，莫名有些羞赫，也不怪她自作多情，主要是自己名字里刚刚好有个“杏”字。 “你的头像是棵树啊，有什么含义吗？” 刚敲下一个字，陈凛发来了新信息。 她点进去看了一眼。 颜杏：“什么含义？” 陈凛：“你。” 她回复：“你头像用很久了啊，难道你很久前就喜欢我啊。” “……” 而且这个日期也太具体了吧？ 继续回道：“哄我开心啊？” 颜杏：“……早点睡吧，晚安。” 任寒依的消息恰好在此时发来。 颜杏深思熟虑之后才回：“他人挺好的，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再说谈个恋爱而已，不合适再分啦。” 颜杏：“正因为没经验才想获得一点经验嘛，我和他接吻了。” 颜杏：“这个事说来话长，都怪公园乱跑的小孩把我撞到他身上了，然后就稀里糊涂地亲上了。” 按灭屏幕，颜杏平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过脸，恍惚间浮现他的舌头顶她的牙关时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