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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数了数梁家亲戚带来的小孩子们,发现自己买的红包皮不够用,他赶紧找机会去找二婶。 都是用过的,旧了点,别的没问题。 “每个孩子都给一样的,这你晓得的吧。”二婶说,“两毛一个就行。” 二婶恨铁不成钢地拍他手臂:“少什么少,大人拜新灵包的也就五毛八毛,你给小孩两毛还少?又不会过日子了是吧?” 二婶开始计算。 梁云的答案传出来:“五十二。” 梁云拿着有点粗的铅笔头在桌角磨动:“怎么没有,他在卫生所上班。” 梁云一不留神就没管住嘴,冒出了一句:“学校给我哥发了捐款。” 二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捐款?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梁云说:“那是给他捐的,使用权拥有权都是他本人。” 梁云握着铅笔头站起来:“妈,我哥是你侄子。” 梁云摔门走了。 子宫要掉肚子也疼,二婶按着肚子找药吃,她气得呼吸困难。 二婶抱怨完了,叹口气,任命地回到厨房忙碌。她把腌过的猪尾巴拿起来,又放下去,匆匆去前屋跟侄媳说捐款的事。 “我知道。”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陈子轻站在屋角,鞋底蹭着脏兮兮的雪:“让他拿来当学费,买学习用品。” “好啦好啦,我有数的啦。”陈子轻拍拍二婶的后背,“婶婶你忙去吧,等我这边人散了,我就去帮你。” 陈子轻笑了笑:“那我摘菜总可以吧。”他把二婶送出屋角,余光撇到去山里的梁云,估计是又跟她妈吵过嘴了。 …… 只要梁津川收下同学们的善心好意就行。陈子轻就怕他自卑,自我消耗,不肯接受外界的援助。 有喝大了的嚷嚷声传来,陈子轻回神应答:“诶,来了。” 赶巧了,带到这边来吃饭了。 梁铮能和她坐一起吃饭,标明起码不讨厌。 陈子轻这么想的,哪知第二天,梁铮身边就出现了个青年,体格比他小一圈多,被他衬得小巧可爱。 过年果然是催婚高发期,说媒的一茬接一茬。 大伯大妈是真的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梁铮七老八十了,实际上他才二十几岁。 自行车带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声从陈子轻旁边骑过去,梁铮身上的怨气把他熏得头晕眼花。 孩童稚气的笑闹声夹杂着摔炮声从前面飘来。 衣袖黑得油光发亮,脸上是满足的,天真又淳朴的笑容。 下庙村的总怨气停在3000,只比顶开鬼门关的数值多2200。 陈子轻在外头溜了一阵子就往家走。他在一处拐角听见两个老人对话。 原来是大爷觉得自己要死了,提前把丧事定好。 大爷说他晚上睡觉总喘不过来气。 他瞪老伴:“到时小鬼差拿铁链子往我脖子上一套,把我给拖进地府,你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没我这个讨了一辈子嫌的在,你就称心了。” 陈子轻打量大爷的精气神:“你睡觉是不是喜欢把手放在胸口啊?” 陈子轻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他老伴这时发了话:“南星,你别信他的,他放了的。”园小朋友吵架。 等大爷大妈吵累了,陈子轻在大妈耳边说:“你今晚留意着点大爷,不叫他把手放胸口试试。” 大妈将信将疑:“要是管用,我就去给你婆婆烧点纸。” “南星,你从哪回来啊,刚好我要把这个给你。”二婶来给他送半个咸鸡。 二婶当即就不干了:“哪个是死了的,说话怎么跟放屁蹦出屎一样。” “左眼右眼都看见了。”三婶吐掉瓜子皮。 街坊四邻和来拜年的亲戚闻声出来探头。 …… 二婶这才把战火停下来:“南星,死鸡我留着自己吃,给你的是好鸡腌的。” “那是冻死的,又不是病死的,有什么不能吃,我已经吃过了,香的很。” 二婶横眉竖眼理直气壮:“我说是冻死的,就是冻死的。” 半个咸鸡给他放在厨房的墙上挂着,他拿了把剪刀去院里,按在从塘边抱回来的石头上磨了磨,手指揩掉刀刃的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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