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她确实是我的学生。”唐言章将手机递了回去，“……你想让她教吗？”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着了。她……她是洛珩，你认识的。” 唐言章咬了咬下嘴唇，深吸一口气：“你先问问她怎么收费。” “妈，洛珩姐说她想跟你私聊这个问题。” “明天……下午，四点？妈，这时间行吗，洛珩姐说明天来见我们。” “妈？你真的没事吗，怎么又走神了。”唐贤有些担忧，唐言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道：“还是不要麻烦人家了。” 忘了这茬。 当晚，唐言章做了个梦，梦里的小姑娘刚到她耳朵，像一棵挺拔的小松树，站在她身侧抱着一摞作业本，正倾身听她讲话。下一秒，小姑娘张开了，比她还高半个头，涂着鲜艳的唇妆，张扬美艳，圈着自己的腰在酒店里调情。 翌日，唐贤一早便醒了，他拿起拖把和抹布，将家里和自己房间里外打扫起了卫生。唐言章的家很简单，一个小厅，主次卧各一个，她一个人在家时，总是一丝不苟，整个家显得锃光瓦亮。唐贤住回来后脏了些许，再加上唐言章这个月忙得焦头烂额，也少了时间打扫卫生。 唐言章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推了推眼镜，避开了话题。 “也没说啥，就问了问我成绩。”唐贤一边干活一边笑，“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洛珩姐。她说怕我已经不记得了，好嘛，虽然那是我小学一二年级的事，但我还是记得的。” 唐贤倒是意外地喜欢洛珩，总缠着她一起玩捉迷藏，玩累了，唐言章就准备两瓶水，一瓶给唐贤，另一瓶细心帮洛珩拧开递给她。洛珩面对她时话不多，对着唐贤时却意外地活泼，一来二去，唐贤倒是习惯和她一起玩。 下午叁点四十分，门准时敲响。 门开，扑面而来的寒意刺得唐贤有些站不稳，洛珩裹着米黄色围巾，手提礼盒，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今天穿着简单，柔顺的长发在围巾处盘了个圈，深色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还穿了双高帮马丁靴。 “你要把我堵在门口吗？”洛珩笑了笑。 洛珩的目光透过少年，淡淡地落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唐言章上身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高挺的鼻梁上挂着副细框眼镜，唇色有些泛白，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冷淡又矜贵，就是眼窝有些发深。 唐言章站起身，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眸。 “我还好……你呢？” 唐言章刚想开口说什么，洛珩却转过头，笑意盈盈地和唐贤打了招呼，仿若刚才只是两个许久未见的陌生人叙旧一般，客套而疏远。 “你还有摸底的卷子吗，给我一份，我帮你看看。”洛珩放下手包，坐在餐桌椅上。 “你先回去，找一下这学期你所有大考的试卷，然后列一个成绩波动表给我，我一会儿帮你看看。” “至于费用，我要跟唐老师私聊一下，你不用太大压力。”洛珩弯眸，笑意清浅，“唐老师是我的恩师。” “唐老师，借一步谈谈？” 唐言章的主卧色调偏冷，整洁干净，床头有一排书柜，专业书和散文书并排整齐罗列。窗台有一瓶熏香，还有一张桌子放在角落。 洛珩将门反锁。 “唐老师。”洛珩率先开口，“我有朋友在黎城中学任教，所以我了解了一些唐贤的近况。” “你看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洛珩。” 唐言章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落入了一个轻柔略带凉意的怀抱。 她喉头涌动，闭眼被动地接受了这个久违的拥抱。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唐言章声线有些不稳，呼吸乱了章法。 “忙完了吗？” “唔……”见，她的吻发了力，不断地汲取着二人嘴里所剩不多的氧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只剩下二人重重的喘息声和接吻声。 门外的少年敲了好几下：“洛珩姐？妈？你们聊得怎么样？” “对，我都整好了……” 唐言章再度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