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越想越气,气得大滴大滴眼泪往下落:“呜呜呜呜……”我好想家,想爹娘。 狠狠一巴掌便抽在自己脸上。 他指着陆朝朝哭诉道:“沃,要打死泥弟弟!” 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脸上狂扇。 奶娘嗷的一声冲上去:“您这是做什么啊?!!”这小巴掌扇的可狠了,三两下脸颊都青肿起来。 “欺护我,她欺护我……呜呜呜……”我的命,比苦瓜都苦! 奶娘…… 陆朝朝脑瓜子嗡嗡的,见他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由叹气:“行行行,我知错,我知错行吧?” “我心疼,我好心疼……” 陆朝朝面无表情的点头,七绝长成这脑残样,她是真想不到的。 陆朝朝开始反思自己。 算了,傻就傻点吧。 谢玉舟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追风戳了戳他胳膊:“大祭司又来渡你了……” “麦丰,我随你一同回去给你娘迁坟吧。我从后门走,城外见啊。”谢玉舟怕的很,当即撒丫子跑。 待几人出门,陆朝朝才道:“我在家安抚盛禾,星回神魂,再者明日是善善周岁礼,总要给他办一场抓周宴的。” 待众人离开,陆朝朝才拿出閒庭与宗白的神像。 可事后她重新捏造泥人,却无法将盛禾与星回的魂魄送进去。 似乎,差点东西。 她觉得,自己身上有秘密。 用完午膳,麦丰便带着追风谢玉舟和善善出门。他家就在莲华城附近的小村庄,下午就能抵达。 莲华城武士开道,村长早早便领着全村人下跪相迎。 “也不知是何方贵人,居然引得莲华城武士亲自护送。” 远远的,便能听见军队哒哒的马蹄声。 麦丰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四处张望。村子距离莲华城百多里,村中便种了许多莲花,天不见亮便去采摘,天亮时便能送到城里贩卖。 莲花能卖,莲子也能卖,莲藕也是一笔收入。 此处大面积莲花盛开,长势极好,颇有几分壮观。 果果还不足四岁,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但他临走之前,嘴里一直念着母亲。 马车停在村口,村长佝偻着腰上前:“莲安村村长,拜见贵人。不知贵人来村有何事?老朽愿为贵人效劳。” “麦丰家往哪里走?”追风骑着马问道。 身后有村民拉扯他袖子:“麦丰,只有李家小子叫麦丰,李麦丰。但那孩子,半年前就带着弟弟跑了啊。” “他家正办丧事呢,可要让李富贵过来?” “罢了,寻什么寻,横竖也不是来寻他的。带我们去李富贵死去的前妻坟头吧。” “麦丰少爷。”追风轻轻点头,给足他体面。他跟着陆朝朝,学会最多的,便是装腔作势。 偏生,他就想给麦丰撑场子。 麦丰亲娘死后,他总是穿着短一截的衣裳,大冬天也穿着件单薄的春衫。还是他娘活着时做的…… 村长还上门教育过几次李富贵,但李富贵嘴上答应,背地里继续苛待麦丰两兄弟。 此刻麦丰穿着富贵,整个人气质都完全不同,那骑大马的人,还叫麦丰少爷!! “麦丰?” 心头大惊不已。 “你是想问李富贵的事吧?” “给你那弟弟办的。哦,不是果果,你继母生的那个儿子瑞瑞。” 偷偷红了眼眶。 “后来改嫁你爹,谁知道立马就怀上。也是巧了……” 前头的媳妇儿,对比起来,简直就是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