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衣柜里找什么东西,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因此呼吸越来越急促,伴随着从鼻子里发出的急切轻哼,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为什么找不到了……”温然带着鼻音边翻衣柜边自言自语,“明明放在盒子里的……” 温然被吓得狠狠抖了一下,转过肩膀仰起头看顾昀迟,白皙的脸上蒙着一层热热的红,眼睛都无法快速聚焦的样子。 顾昀迟看他片刻,俯身拿起地上的空盒子,温然仿佛才想起什么,右手小幅度地抬了一下,试图阻止,但已然来不及。 不必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副作用,只需提取几个关键词,就知道这盒抑製剂绝不适合正常oga在正常发情时期使用,即使是医院开药,也隻可能一次开一到两支而非整盒。 以为只是工作很辛苦很卖命,虽然过分节省,但至少吃得饱穿得暖,每个月按时去银行存钱,生病了也会看医生,看起来自食其力井井有条。 早知道就该干涉的,把收到的每个快递、用的每样东西都查清楚。 “不是在这里么。”顾昀迟抬眼看他,“还找什么。” 他曾试过徒手掰开,结果是手被划伤,一时不知该先注射抑製剂还是先处理伤口,总之弄得一片狼藉。 温然喘了两口气,胸口涌起极度的迫切,希望顾昀迟把注射液还给他。他有些急躁不安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摆,说:“那个没有用。” “太慢了,口服的太慢了……”温然拉住顾昀迟的袖子,去抢他手中的注射液瓶,“这个快一点,我要用这个。” 温然蓦地停下动作,脖颈低垂,很快地呼吸着,半晌,才说:“给我不够。” “只有用这个我才能和别人一样,我只是想和别人一样!” 这件事连周灼和方以森都不知道。 “我把原因都告诉你了。”他耷拉着肩膀,朝顾昀迟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可怜地吸着鼻子轻声问,“现在可以把抑製剂给我了吗?” 细微的碎裂声响起,一道水痕沿着墙壁飞快落至地面。 作者有话说: 高中已订婚,如何呢 “你为什么生气……”他抖得站不住,扶了一下衣柜,呼吸乱到连说话都费力,“这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他的用尽全力在顾昀迟看来完全脆弱得可怜,几乎只是抬手轻轻一揽,温然就被挡回去,站不稳地倒在床上,像一片脱离树枝只能随风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