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显然有些失望,却还是问:“如果只是交个朋友呢?” “好,我知道了。”律师有点哭笑不得,“谢谢你提醒我,也谢谢你给我这么明确的答覆,我的名片你应该收到了?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帮忙。” “您的白色佳人。”cien动作很快地调好酒推到律师手边。 “我刚进来的时候还想说呢,吧台里那个服务员感觉特好看,果然这么快就有人上去搭讪了。”卫行喝了口酒道。 卫行还在目不转睛地八卦:“哎呦,看来是有戏,小服务员神神秘秘在说什么呢。”用手肘推推顾昀迟,“狙击手来读读唇语呗,你眼神好。” “呃来来来,先喝酒,好久没聚了,干个杯。”程铎汗流浃背地举起酒杯,胡言乱语,“那什么,友谊地久天长。” 程铎正要拿水果堵他的嘴,顾昀迟突然起身,无视卫行的疑问往外走,而此时全场灯光暗下来,乐队换了低缓的伴奏,周灼不知正在哪个角落装神秘,低沉做作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各位女士先生,想必你们已经有了想要共舞的人,现在,就请伸出手,邀请他和你跳一支舞吧……祝所有人,今夜愉快。” 温然正垂着头在擦拭酒杯,脑袋上翘起的发丝在柔黄色的光下仿佛闪烁的触角,应该出现在森林里,为迷途的旅人指引方向。 从小被控制与摆弄,磨灭个人意志,那场爆炸和‘死亡’是锥心刺骨的生长痛,温然在那之后终于开始正式成长,用七年时间融入正常世界的规则,完成自我的社会化进程。 他走到吧台前坐下,身后舞池里摇曳起成双成对的人影。 酒味、甜品味和香水味中,无数人的信息素都平淡似水无法被大脑所分辨,只有当顾昀迟出现,契合度带来的生理反应总是如同闹铃般第一时间叫醒他。 “您好。”心跳很快,温然推推面具掩盖慌张,“请问要喝什么?” “好的,好的,稍等。” “不用。” 在他第四次把酒倒掉的时候,半醉的周灼出现了,拎住他的后衣领:“李述,我注意你很久了,不会调别调,在这儿倒着玩呢?你知道我的酒多贵吗?” 想想有道理,周灼于是松开他,朝顾昀迟抬了下手打招呼:“不好意思哈,我这员工有个缺点就是太认真,您再稍等会儿。” 这个态度令周灼很是讚同起温然的谨慎来,认为该s级alpha虽然看着只是个大学生,实际必然是个挑剔的事儿b,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顾昀迟接过酒,同时把一张卡片递过去。 “怕抽到一等奖。”